山栀却知道,小屁孩精神头来了一点,居然开始有包袱了。
用轻松的语气说着:
“谁没有个发寒盗汗流鼻涕的时候,怎么,以后我们要是受凉了,你还嫌弃我们不成。”
屋里只剩下她跟大师父,这个“我们”,说的谁再明显不过。
司怀铮红了耳垂,扭头一副别扭的样子,“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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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书房。
门窗紧闭,烛火通明,氛围极度压抑。
太子侧头以拳相抵,脸部明暗相交,阴晦冷峻。
府丞朱振跪在地下,哆哆嗦嗦。
因为司怀铮居然挺过去了,并没有痛苦到求饶,也没有在过后两天萎靡不振。
太子质问:“为何他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病了一场!”
他没亲眼看着毒发的过程,自然不知道司怀铮吃了多大的苦头,只因为没有达成所愿,以为这药并没有想象中的有用。
朱振后背湿了一片,他也不知道啊。
他自己又没有吃过。
“殿下,也许只是两次,还不足以彻底控制住他,每个人体质天赋不同,不是说三殿下孔武有力,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太子心烦意乱,试图平静下来,好好思考。
朱振又说:“那陈阔,不也是连续吸了好几次,才彻底没了抵抗意识。这喝下去可能有急效,但那人说了,慢慢吸食,才是最有效的。”
砰!
太子一拳砸在桌面。
茶杯跳了起来。
“这个道理本宫不知道吗!现在他直接关了殿门休养,我哪还有机会!贤妃自从生了老六,更把永福宫防得滴水不漏!连母后送的东西,她都敢撂一边!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朱振膝盖都跪麻了,完全不敢动一下。
“殿下息怒,一旦吸食过,那感觉便深入骨髓牢牢刻印,即使这次中断让他挺了过去。下次,但凡有机会,也许只是闻了一闻,又能再次引动毒发。”
太子半信半疑,“果真?”
“千真万确,若不是如此,西梵又怎会如此珍视冷云烟。”
“老二那边好似反应过来了,跟陈府正一起寻人,寻得紧,陈阔你给我看好了!”
朱振连忙应是。
他慌啊……
毕竟,他要是丢了东西,一定不会放过去敌人家里搜查的。
太子府如铁桶般,谁又能进来。
闯了一番,进不来还好,万一在周边溜达发现异常呢。
“殿下,要么把陈阔挪个地儿?”
要么远一点,要么干脆直接进来太子府里面。
“嗯。”太子也想到了,“恐周边已经有眼线,过几天再说。”
主要是,他这两天还想再亲自再看看,继续观察试药。等过几天再送远点,交给下边的人慢慢磨,他就不信,陈阔知道的就这么点东西。
他对陈阔的耐心,也快耗尽了。
放进府里自然最是方便,但问题是,放在府里,贺家就会知道。
毕竟府里的地牢,从来没有拒绝过贺璇他们进入。
陈阔这样的逼供手段,涉及西梵秘药,他刚开始研究,不想节外生枝。
贺家,还是迂腐了些。
有些事,就不应该让贺家知道。
而这些,朱振就很适合去做。
所以说,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事。
知人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