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
太子自嘲,是他多心了。
那么重的药量,自然是足够兴奋后,又罕见的疲倦。
只是他的三弟啊,刚才所表现出来的兴奋,也是那么的内敛,果然是个小可怜,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
“一会你就能醒来了。可能会头晕,哪怕躺着也许也不安稳,但是没关系,有我在。”
太子声色沉沉。
“以后你只要乖乖听我的,我一定待你很好。”
“比现在更好。”
“但如果你不听话,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不管什么话,都没有得到回应。
没有回应,才是对的。
太子消停了一会,没有继续骚扰司怀铮。
他在幻想,深夜毒发时,如果司怀铮骨头够硬,怎么办?
随即否定,不可能,连陈阔都挨不住。
可惜药太少,也太贵,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找足够多的人试药。
但在陈阔身上的效果太好了,好到他忍不住,立即用在司怀铮身上。
一会,等司怀铮发作的时候,他不会立即给药,必须让他知道毒发是多痛苦。
越痛苦,吸烟的时候就越痛快,登人间极乐。
他要司怀铮记住这种感觉。
朱振说,一旦尝过这种快乐,再也忘不掉。
然后,他会告诉司怀铮,以后如果难受了,太医的药治不好,就来找他,他能让他更快乐,一点痛苦都没有。
要不了多少次。
司怀铮会忘记礼义伦常,只求缓解痛苦,享受快乐……
又或许,他今晚就可以直接告诉司怀铮,他要什么。
温柔了这么久,迟早有一天要显露真相,到了现在,还要步步谋算?他已经等了太久。
对,不需要再等,也不用再担心。
司怀铮跑不掉了。
没有任何根基,贤妃和于家,本来就不是真正的靠山。
就算去告,也是投告无门。因为,没有证据。他才不会留下冷云香的证据。
至于身上的痕迹?平时看着也不是多聪明的人。而且,发生了这样的事,司怀铮好意思说吗?
跟谁说?
司怀铮但凡敢说一个字,他会让他消失,跟陈阔一样。
只不过,他给司怀铮的笼子,会漂亮很多。
死一个皇子,或者消失一个这样的皇子,对朝局没任何影响。
父皇,不会在意。
软硬兼施,也许今晚就能吃了他。
太子一会柔一会狠,反向拉扯,极度矛盾。
诡异,疯魔。
“要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就应该悄悄把你从冷宫偷出来,我自己养着。”
……
山栀这边,管他大夫说熬多久,见水滚了,颜色变了,立即停火倒药。
又悄悄化了一粒解毒丸。
即使她加快了速度,走出厨房,也已是黄昏。
山栀端了药来,发现廊下多了侍卫。
端药的手又紧了紧,深呼吸,敲门。
“太子殿下,药来了。”
“进来。”
太子随意看了一眼没什么用处的药,“放着吧,一会凉了我喂他喝。”
山栀端着药,没放在桌上,解释说,“天冷,碗浅,现在喝正好。”
太子正想发脾气,山栀惊喜开口。
“三殿下,您醒啦,奴婢把药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