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父回到自己房间。
山栀跟司怀铮对视一眼,噤声……
去听旁边房间动静,却非常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山栀凑到司怀铮旁边,在他耳边小小声问:“失落吗?”
司怀铮小手搓搓被山栀热气熏到的耳朵,摇摇头。
因为他早就做好了师父先于大师父离开的心理准备啦~
再说了,出去的是师父,又不是山栀。
山栀撇嘴,嫌弃的看着他,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真的冷漠呢!”
“很近。而且又不是山栀出去。”
山栀不设防,被糖弹袭击,高兴败走,跑回榻上躺着。
出神。
想起那句“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莫名伤感。
理智告知这是小事,但她偏偏任由情绪引导着,开始主动矫情。
似乎在给自己演戏,哎呀,她好多愁善感呀~
很不舍得的!
岁椿是她两世为人,身边唯一关爱她的女性长辈。
让她叫岁椿一声干娘,她都能毫无心理压力。
她那句话不是瞎说的,住一起跟不住一起,不一样的。
好吃的东西,不能及时分享;有秘密分享也不能敲个门就聊;偶尔做错事也不能第一时间得到白眼跟批评……
山栀正伤感,司怀铮凑过来,隔着被子挨她躺着。
“山栀~别难过。”
山栀想把人ong下去,最终被子外的手,拍拍他后背。
“不难过,小小伤感一下,证明我是真的好爱师父啊~”
声音之大,故意让隔壁两人,想忽视都难。
岁椿无奈弯起嘴角。
山栀现在听力不一般,她跟茂海是不会说不该说的了。
岁椿叮嘱,“既然能提前出去,天大的好事,东西我会拿到。不过肯定是年后才能回来,你自己万事注意,不要动手。”
茂海低声回了句放心。
再没其他声音。
-
三天后,珍珠磕了响头,看着司怀铮给她的居然是银票和一袋碎银子,当即又哭红了眼。
碧玉康子感同身受,热泪相送。
岁椿就平静多了,一个布袋,走得步履从容,头都没回。
珍珠和岁椿走的当天,新来了一个太监福顺和宫女紫珞,没有嬷嬷。
这两人年纪都不大,福顺十六,一张圆脸,五官带笑,一个磕头自我介绍,把家里几口人,何时进宫,之前在哪儿伺候,跟倒豆子似的哗啦啦倒出来了。
紫珞年纪比山栀还小一岁,长得一张鹅蛋脸,五官秀气,挺周正的,斯斯文文,问什么答什么,多一个字都没有。
茂公公只让两人,他没吩咐的时候,分别听康子和碧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