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栀接的任务超级少,因为挑,太远的不做,太麻烦的不做,收益太低的不做……
一开始不是没怀疑过山栀是大富大贵之人,纯粹是武学上出来历练,不稀罕钱,但交往下来发现,也不像啊。
粗茶招待她也不嫌弃。
着实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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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南的厢房,门窗开着,能看到有熟悉的身影在擂台上比拼着。
山栀看了好几次,才意识到不对。
这两年,戴着狼面来练武,同时也在来赚钱的人多了起来,现在看下去,怎么一个都没有。
“天狼阁的人呢?”
没有人知道天狼阁做什么业务,平时也不会跟外人打交道,外面的人是不知道,但武场可以容纳各种秘密,是能明显感觉到这两年天狼阁的进一步壮大的。
孔明虽然爱说叨叨,但其实有分寸,不能让游风知道他绝对不会说,不过天狼阁这事,倒也不算是什么很隐秘的秘密了。
不少选手都暗自传开了,只不过不能搬到明面上,否则分分钟要去衙门里喝茶。
“去年冬,江南三地上缴的税银近千万两,最近有了风声,说是天狼阁劫的。”
大周,当然也有钱庄银票,但普及程度不如后世高。
现在地方上缴税款或贡品时,通常使用的还是实物白银或黄金。
银票的流通和使用范围,主要还是在民间,一些商业活动。
去年年终江南上缴的税银接二连三的被人抢劫,震动朝野,连民间都一天一个剧本的冒出来。
孔明现在突然说,天狼阁?
山栀一个激灵。
田正、林华,天狼阁,曹公公。
答案显而易见。
当时就有人怀疑要么是敌国细作抢劫,要么就是朝堂中某人。
毕竟,谁敢,或者谁有能力,消化那么大一批官银。
即使入了国库,要动用这么大一笔银钱,已经是大项目。
只不过,曹公公背后的人,是谁?
山栀突然有点坐不住了。
想要回宫告诉茂海和司怀铮。
孔明继续说:
“风声传出的同时,天狼阁销声匿迹,再也没有戴着狼面的人出现在这里。原本武场还想赶人来着。”
无忧有个最底线的规矩,不涉皇族,不搅入这种能带来灭顶之灾的大案,这是无忧能平稳发展的基础。
虽然抢官银是外部案子,跟刺杀皇族无关,更不是无忧阁发布的任务,但既然风声都传出来了,如果还敢堂而皇之接纳天狼阁的人,无忧怕是要遭殃。
“嗯,有意思。我走了。”山栀心不在焉,屁股没坐热就走。
孔明欸欸欸的赶紧虚拦一下,“你很久没来,怎么一来又要走,好些新鲜事还没跟你聊呢,咱哥俩好好唠唠。”
山栀想想也是,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她出来不就是散心跟他聊聊天,顺便问问有没有合适她的任务赚点钱。
于是,重新坐下来。
这一坐,半个时辰过去了。
孔明也忙,不再留人,今天终究还是没能成功让山栀接下任务。
山栀离开,刚拐了个弯,被人拦住了。
“游风,可算等到你了。”
张河,一脸憔悴,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仿佛熬了三天三夜。
山栀分不清她这耷拉的表情,是想笑还是想哭。
如果是她,山栀还真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