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确实是这个意思，但是被茂公公这么说出来，怎么感觉就像是错了。
“他有没有问过你院子里的事，虽然殿下并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但之所以说独门独院，那就是有分内外。”
康子赶紧保证：“茂公公放心，他只是问了我最近忙什么，其他什么都没问。”
茂公公眼如寒潭，声调沉沉，“你可是忘了，你忙的所有事情，都是在为殿下忙。”
康子脑子嘣的一声，炸了，紧接着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茂公公继续问：“你给殿下做的事，可曾假手于人，拿的东西，可曾让人碰过。”
康子听声跪地，说明了一切。
哪怕只有一次，让春寿搭了一把手，帮他临时拿了食盒，那也是拿了。
康子既后悔又自责，还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他怎么就那么大意。
万一，万一被人碰了，东西里带了毒，那不是害了殿下吗？
茂海见他的模样是自己想通了，收敛了几分气压。
“宫里做事，讲究的是细节。那些听过的看到过的事情，过脑子想想，便能明白很多事情。走动的差事还让你做，如何解决春寿的事，你自己琢磨。不给人机会，但也不要平白结怨遭恨。”
康子磕了三个响头：“谢公公指点。”
茂海出了房间，去找老妻吐槽。
这个殿下，真是宠爱没得几分，尽招些不上台面的臭鱼烂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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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于鸯不知怎么的就跟柔嫔熟了起来。
有一天，柔嫔终于不是派婢女过来，而是亲自拿了东西送司怀铮。
说是来找于鸯，顺便一起拿了来。
四皇子不是和司怀铮一样练武嘛，柔嫔给四皇子做了护腕，便也给司怀铮做了。
于鸯虽然不能送人给司怀铮了，但是偶尔还是表达下关心。
两人手挽手的一起，向来敲西院的门。
半路恰巧碰到了贤妃。
贤妃白眼一翻，目中无人理鬓花。
“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我宫里闯，怎么，没其他地儿给你们撒欢了？”
柔嫔人如其名，被骂了也不敢生气，柔柔弱弱。
“贤妃娘娘见谅，不请自来，是妹妹失礼了。”
贤妃看着她这做派就烦，“不请自来，也来了。再说这话又有什么意思。既来了，不好好在屋里说话，又出来晃荡什么，这路上可什么皇上，让你偶遇。”
柔嫔当初入宫，是她们那一批新人最后一个承宠的。就是因为半路上遇到了嘉和帝，当天晚上就被翻了牌子。
贤妃这么当众呛她嘲讽她，是一点脸面都不留。
柔嫔自然知晓原因，垂泪忍下。
她一哭，贤妃更烦。
于鸯还在一边帮腔，“姐姐何必这么说，大家都是姐妹，当和和气气才是。柔嫔姐姐跟妹妹聊得来，两宫离得不远，所以才走动走动。”
贤妃音量拔高：“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于鸯莞尔一笑，“姐姐真会说话，我怎么会忘了身份，父亲母亲每日教导的，便是别忘了身份。”
贤妃视线冷凝，知道庶妹点她，搬出父亲，无非就是让她提携，而不是打压敌对。
道理贤妃懂，不到万不得已，她做不到！
所以，她反复！那又怎么样。
“没我的允许，不许看他，不许送东西给他！也别说我苛刻，我可没少了他的，只是外边的东西给了他，若出了什么问题，还让本宫担责不成！”
贤妃目光嘲弄，故意阻拦的意味故意显露，总算小小舒了一口恶气。
她以为这一招打了三个人。
但其实，只打了两个人，她面前的那两个人。
趴在屋顶上的师姐弟两个人，快要给贤妃送小红花了。
贤妃啊，会说，你就多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