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剑,身轻剑快,待对方察觉时为时已晚,四面八方全是杀招,难顾左右。
司怀铮也一起练。
这边小院其乐融融,不远处的主殿却刚好相反。
贤妃的母亲刘氏进宫了,有的对话母女之间开起口来,更合适。
在人前又是叩拜又是请安的,进了寝殿,刘氏还是十足的母亲架子,开口就是不满。
“昨儿是三殿下生辰,你什么都没做,柔嫔都知道送几碟点心过去。”
贤妃玩着蔻丹,“让他活着,就是我仁慈,你们还想让我怎么样。人,我已经接出来了,再多的,与我无关!”
刘氏很不理解自己这个女儿,按理,她品阶比洛嫔高,再者洛嫔已经死了,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但凡你多提一两句,以皇上对你的感情,他又怎么会现在还在禁足。出冷宫后的第一个生辰最是重要,如今却压根没人想起来,你存心跟你父亲过不去。”
“他想要攀高枝,更进一步,何必挑这么一个贱婢生的,直接去找大皇子不是更方便,大家不都说,这太子之位,定是大皇子的了。”
刘氏也不生气,“你何必激我,你父亲跟赵尚书势同水火,又扯大殿下做什么。老话不说了,你父亲让我转告你,年底送于鸯进宫。”
贤妃脸上的笑,消失殆尽,嘴角的僵硬变得滑稽。她全身发抖,紧紧握着拳头,不敢相信她做了那么大的妥协,父亲居然还是要把庶妹送进宫。
她厉色叫嚣:“司怀铮,我已经带出来了,你们不能出尔反尔!”
“是你,故意让三殿下在角落里蒙尘,你父亲一直等着看他生辰时,你会如何把他带到人前。是你,让他失望了。”
“他他他他!你眼里只有父亲,何曾有过我这个女儿!”
“没有他,哪来于家今日辉煌,没有他哪来你在后宫稳坐妃位。于兰,你别忘了本!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于家给的。”
贤妃气笑了,但源源不断的泪,让她的脆弱一览无余。
“我跟皇上,两情相悦,是他要求娶我,是他执意让我为侧妃,是先有了贤妃,才有了如今的于侍郎!你都忘了,你们都忘了!”
“三宫六院,我认了,局面权衡,上面有皇后,我也认了。其他的莺莺燕燕,我都认。可是你们,为什么还要送于鸯进宫来恶心我!你们都恶心!”
刘氏一巴掌甩过去,下意识避开了她的脸,打上了太阳穴,珠钗飞出,贤妃也倒在了地上。
震惊大过疼痛。
她忘了有反应。
柳嬷嬷和玉珀听到动静,急得心焦,却还是不敢闯入。
刘氏居高临下,气得胸口起伏。
“怎么就恶心你了,你说谁恶心,你怎么说话的!自以为飞上枝头了一天天的不把我放在眼里,才是真正的恶心我!我倒宁愿于鸯才是我亲生的!”
贤妃起身,她脑袋嗡嗡发疼,好一会才稳住身子。
扬起她高傲的头颅,端着贤妃的架子,警告刘氏:
“你可真是好母亲,我是皇妃!念你生我养我一场,这是你最后一次,可以跟我动手,否则,就是死,我也要拖你们一起!你敢送阿鸯进宫,我就敢让她香消玉殒。试试!”
就算一个庶女,但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相貌名满京城的庶女,是一个好得不得了的“棋子”。贤妃不信,他们敢赌!
但贤妃,又错了。
刘氏并没有被她吓到,只是告诉她另一个决定:
“你爹说了,如果她死了,就送小禾进来。”
贤妃一愣,大崩溃,反问一句:“你说什么?”
于禾,她的亲妹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将满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