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个子叫田正,悠悠走过来,“哟,今儿倒是又早了点。”
山栀人站在路中间,手上拿着馒头,食盒靠墙边放着。
田正发现今天有点不一样,但他不在意,至于食盒为什么不在手上,谁管。
山栀递馒头给他前,抬头看向他眼睛,问了一句。
“我们也很饿,已经给了你整整十个馒头。就当是感谢你给我上了一课。以后不给了,可以吗?”
田正抓起她衣襟,几乎把她拎了起来。
“我好声跟你说以后想办法多给我搞点吃的,你就玩这套,想死?”
“你真的敢杀了我吗?”
田正的手更用力,狰狞的脸上挂着笑,“你以为你死了,有人管?”
山栀脚尖踮地,嘴角一弯,“知道了。”
话落。
捏着绣花针右手快速移动,将针扎进他左肾。
顶针戴在手指上,用力一推。
速度很快,田正只感觉被刺了一下,不太痛,但也知道自己被搞了小动作。
在他的手想改抓为掐之时,山栀两手向内伸出,格挡他的两臂。
力气不够,但至少确保了他不会第一时间掐住她。
脖子太脆弱,她不给他机会。
田正大怒,手从肩颈滑到她双臂,死死抓着想用力压甩。
山栀借力,整个人攀着他手臂,右腿弯膝,重重顶上他左肾,将针彻彻底底,送进皮下。
于此同时,山栀也摔了出去。
忍着后背的疼痛,抬脚横踢,再次踹上了左肾。
踢完跟泥鳅一样,又滚了出去。
唇角一勾,这下,不划开皮肉翻找,别想把针拿出来!
这就是她的原则:君子报仇,十天不晚。
山栀爬起来,握着铁铲,依旧是防备的姿势。
“你说的从今天开始,想办法多给你搞些吃的,不好意思了,办不到。办得到也不会给你!从今往后,别再打我主意。”
“噢,不对,你应该先想的是,如何保命。”
田正怒火熊熊,可是身上的痛感,让他不敢再发力。
而且他一直以为那个靠墙的铁铲是清扫的人留下的,居然是她带来的?
很好!他一定会杀了她!
他得先把东西拿出来,今天先放过她。
田正没说狠话,用眼神表达了所有。
随即,转身离开。
只不过背脊,再也不像之前那么直。
山栀弯腰拿起地上的馒头,揭掉外面的皮还能吃,不能浪费。
铁锹一扛,食盒一拎,笑嘻嘻往回走。
拐两个弯,又遇见了婆婆。
她今天心情好,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
“婆婆早~”
婆婆没理她,她也没生气。
上次也这副样子,却告诉她头发乱了,是个不会交际的好婆子呢。
她凑上去放低声音说:“上次你的荷包被打劫了吧,放心,我把他赶跑了。以后他欺负你,你告诉我啊!”
说完还拍了拍胸脯,一副我保你的姿势。
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