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不通人性,大哥不必多费心神,若是伤人,圈养、宰杀全由大哥做主。
大皇子笑意更盛
“只是不小心,你交代的事本王都记在心里,放心。”
五皇子喜欢斗鸡,爱养鸟,孔雀、鹦鹉、画眉、金丝雀他都爱。
多嘴问了一句
“什么鸟这么凶悍?”
大皇子似笑非笑的看过去:
“太子所爱,天下无双,如今养在安河王府,几位弟弟好奇,等有机会,本王带你们去王府参观。”
他又向太子道:“你七日未去安河王府,老杨头研究了新菜,等你品鉴呢。”
祁元祚心动了,后天是休沐。
他想出宫去光折所看看望远镜的研究进度。
前天雨夜,父皇告诉他,休屠单于有意让狼厉王子与他通信提前交好,到时进京也能有个玩伴。
这都是借口,齐帝认为,是休屠想让狼厉试探他,其中必有无数陷阱。
祁元祚答应了。
他估算,第一封信就在明日。
等他弄明白狼厉是怎么一号人,再决定对待匈奴的态度是文德碾压还是武德服人。
前者不需太过耗费心神,后者光折所的望远镜或可是一大威慑。
去往江南的贩瓷商在两天前出发,姜良跟随他们一起走了,如今在船上闲着也是闲着,他便操纵着姜良捣鼓化妆。
托卢芝造的户籍没能交到姜良手中,他计划去了江南继续干老本行,一路乞讨去找在苏州当县令的林定尧,想办法让他给姜良上个户口。
祁元祚日日夜夜一心两用,难免疲惫,好不容易得一天休沐,精神想卷,身体想躺。
精神上将休沐干什么安排的满满的,身体上惫懒的只想找个地方摊开肚皮晒太阳,皇宫都不想出。
看他犹豫的样子大皇子警铃大作,难不成安河王府里的东西已经不能吸引小太子了?
他当众提议本就是为了凸显出‘只有本王是特殊的,你们都是垃圾!’。
于是他拿出了杀手锏,在小太子耳边耳语一阵。
小太子眼睛一亮,快乐的与大皇子击掌
“一言为定!”
大皇子如意了,也郁闷了。
他答应小太子在休沐日请几个歌舞姬一边吃饭一边听歌看舞。
等丽妃匆匆赶来,四皇子已经服了药,躺在床上假寐。
丽妃决定将四皇子带走。
四皇子是疯子不是傻子,待在承祚殿能活,回去了,或许死不了,但也活不好。
等走出承祚殿的门,再想找个安稳得庇的地方,不可能了。
上辈子因为幼时种种,膝盖落下毛病,每逢阴雨凉气渗进骨头缝里,疼的他日夜不宁。
不止如此,还落下了胃病,滴酒不能沾,但官场上怎么可能不沾酒,于是病情越来越重,吐血频频。
拖着个破败身体活到太子来烧死他,他其实没什么怨恨的,反正他想做的都做完了。
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揭开太子的真面目,告诉天下人——太子是个伪善小人!
四皇子紧握着拳头,寒热交替的身体令他眼睛无神,狭长的单眼皮疲惫的盖了一部分瞳仁,显得人很是凶恶,只呆呆看人也像释放着恶意和不善。
重来一次,他知道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一想到日后吐不完的血和膝盖生不如死的疼痛,嘴忽然硬不起来了。
有丽妃在,祁元祚没有留下四皇子的理由,也没有照顾四皇子的义务。
眼看太子要应下,四皇子声如蚊蝇
“我不走。”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