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与大齐路途遥远,交流只限商贸,彼此的文化和习俗并不互知,红月的舞姿最后收势与敦煌的飞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当然,只凭借舞姿就断定红月是西域人未免草率。
所以交给父皇去查了吗。
至于红月怎么和方家扯上关系的,也交给父皇啦。
祁元祚只要坐等就好。
父子两人回宫后,齐帝接着做至尊牛马,祁元祚床上一滚呼呼大睡。
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第一件事是把姜良开机。
他把姜良交给伯劳带出宫,这家伙在乱葬岗挖了个坑,随手添了两把土,再踹两脚,呸了一嘴,耀武扬威的走了。
姜良从坑里爬出来,脏的像个乞丐,弄乱了头发,在长安城找个地方要饭。
祁元祚要了这几天饭要出了经验,长安丞司马节风非常大方,只要在他上朝的路上等着,准能接到一两银子。
方藻的亲爹方太仆最抠,只肯施舍他一个饼,干巴巴的难吃。
卢芝的爹看到他就肉疼,每次给银子都是一两个铜板,有次给了三,还捏回去一个。
祁元祚分外满意,凭他要饭的经验,在长安城只要胆子够大,慧眼识人,天天逮着冤大头要都能要成小康。
这些看似清廉实则受贿的官员在外很乐意表现出慷慨和仁慈。
要的次数多了会让别人以为自己是冤大头,在‘姑息养奸’。
所以把握好分寸很重要,对司马节风最多两次,敢来第三次保证就死在哪犄角旮旯了。
卢大司农卿老花眼,不记人,可以来五次。
其他人得挑时间。
要饭的这天祁元祚对‘姜良’的操作越来越熟练。
已经可以活灵活现的像个人了。
因为他讲义气,每次要来的钱会分一半给这片地方的老大拜山头,有时候还会分些给老要饭的,因此他人缘特别好,混的如鱼得水。
谁也拒绝不了财神爷,喜爱值蹭蹭涨。
短短五天就达到了抽奖的数额。
祁元祚悟出了一个道理,姜良人缘真不行,要是他来,三年里不得抽个上百次奖?
祁元祚今日早起特别虔诚的洗了手,换了新衣服,穿上龙纹服,骑上小黑马哒哒去学堂。
寓意——马到成功
祁元祚怜爱的摸着小黑,隔空驱使姜良,抽奖!
天灵灵地灵灵,土豆玉米大白菜,萝卜蒜苔豆角子,火药、地雷、手榴弹,来谁他都很欢迎!
抽奖系统似乎卡了一下,等指针停下——煤球。
祁元祚盯着两个字看了半天。
这就是喜爱值混杂的不确定性吗?
如果一个人的喜爱值占比越多越能决定抽出的东西,祁元祚想到宫外接触的那些乞丐,轻轻一叹。
冬天要来了,每年的长安城都会冻死很多乞丐,他们的愿望全在这次的抽奖中了。
祁元祚立刻点领取,他要实验一下抽取的东西会落在姜良身边还是落在他手里。
等了半晌,祁元祚都骑着马哒到学堂了也不见‘煤球’。
他下了马疑惑着呢。
只听一声惊呼
“殿下小心!”
祁元祚脑瓜子一疼,一个圆溜溜黑乎乎的小东西劈头盖脸砸下来。
伯劳一脸警惕
“谁扔的东西!”
祁元祚揉揉头,把摔出裂纹的煤球捡起来,弄了一手的黑,仰头看看一碧万顷的天,这降落方式会不会有点儿离谱?
一个煤球斤把重。
有现成的煤球在,还不能研究出作法吗?
要不让父皇给人,在琉璃坊开一个部门,就叫天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