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
“是他。”
方藻身边还有一个比他低一些的男孩儿
“他身边跟着的,是他的弟弟?”
大皇子:“应该是了,怎么了?”
祁元祚:“四年前方太仆卿收养了一个干儿子,方藻平日事事想着他,他们感情应该很好,可是孤几次去方府,不见方藻将他弟弟介绍给孤,反而处处避着。”
“怕他弟弟得了你青睐?”
“方藻行事直爽,有侠义之风,他不会如此。”
“大哥见过方藻的弟弟吗?”
大皇子摇摇头:“本王只记得他弟弟叫方玉。”
祁元祚轻笑:“还有一事,方藻对谁都很好,唯独看施玉处处不顺眼。”
“两人僵了四年不见缓和,为何如此?”
大皇子:“方玉,施玉,名字一样。”
“本王会查,你安心等着。”
祁元祚柔和了眉眼:“孤自然安心。”
如今已是深秋,万花开始衰败,大皇子看着阳台下的菊花丛有感而发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一句诗捶得姜良头晕目眩。
她听不懂什么“要识中庸义,中庸乃是庸”的偏门诗,可这句可谓如雷贯耳。
祁元祚余光瞥了眼姜良,声音平静
“怎么忽然想起来咏诗了?”
大皇子最头疼作诗,对诗歌没有任何鉴赏能力,也讨厌和人讨论诗词,唯独太子年幼时的半截诗还能给他熏一熏文气。
“你当年重阳作的半截诗,让大齐文人墨客头疼了好几年。”
“这半句,挂在了红月楼,谁能对出此诗的另外一半,谁就能成为头牌入幕之宾。”
祁元祚挑眉:“有人对出来了?”
大皇子骄矜之色尽显,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诗是他作的:
“只有作诗的原主人可以对的恰如其分,所以择优选取。”
祁元祚调侃之色欲浓:“大哥不是不爱歌舞吗,怎么知道红月楼的事?”
大皇子辩解:“是苏统领,他这些日子,天天去红月楼。”
两人一对眼,八卦气息弥漫。
大皇子熟练的揽下活儿
“交给我,打听清楚了告诉你。”
祁元祚殷勤的给他捏肩膀以作答谢,大皇子十分受用。
随着太阳挪到午时正的位置,太子也该回宫了。
不是大皇子不管饭,而是宫里有规矩,皇帝与储君不能擅自用膳于臣子之家。
下臣为了招待皇帝、太子,定会花费超于平常的银两,官员的俸禄有限,大部分用于招待君主了,日子怎么过?
再者,若君主随意留膳下臣家里,容易造成官员攀比。
三,万一把君主吃伤了,谁负责?
姜良下楼的腿都是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