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最讨厌的出现在面前,太后一脸戾气恨不得掐死他们。
齐帝将儿子从头摸到尾,不见伤口才算放心,他瞥了眼地上跪着的女人
“带上人,走。”
齐帝的无视令她震怒:“哀家让你们走了吗!”
“皇帝!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齐帝脚步不停,就当她在狗吠。
一群人走后,太后一屁股跌坐在榻上,眼泪不住的流,她掐着身边嬷嬷的手,尖锐的质问
“他凭什么无视哀家!哀家是他的母后!他为什么总跟我作对!”
“我千辛万苦生下他,还不能养他管他了吗!”
“皇家……皇家!哈哈哈哈哈!!”
太后大睁着眼睛又哭又笑,面容和心一样,扭曲成破土而出的魔。
太后又摔又砸发泄了好久,养元宫的下人面无人色,很多被她摔砸的东西波及,头破血流也不敢动弹。
直到黄昏降下,太后终于冷静下来,她面对着小佛堂对镜而照
“哀家,累了,解解乏。”
此言一出,养元殿的人好似被抽走了魂魄,身体不自觉的发抖。
太后身边的嬷嬷浑身发凉
“是……”
一群人鱼贯而出,脚步踩的急迫,夜幕笼罩,几个穿着太监服饰的人入养元殿。
不见阳光的小佛堂前,绸缎裘绒铺地,菩萨低眉,慈悲的看着一地荒唐
太后平静的疯着。
禁忌的快感,危险又迷人……
今日太子与陛下同寝。
承祚殿的人伺候的小心。
外面守夜的整夜不敢松散。
祁元祚睡的没心没肺,四仰八叉。
齐帝是被踹醒的,醒来就见儿子旋转一百八十度,一腿搭在他身上晾脚,另一腿劈叉式展开。
一看就是个练功的好苗子。
“臭小子”
齐帝很惋惜,等儿子再长长个,他们就不能同寝了,因为床不够祁元祚晚上练功的。
说起练功,齐帝轻扒开儿子的衣服检查他胸口的伤,结了厚痂,定要留疤了。
宫里被他血洗,一半都是他的人,祁元祚身边也全是他的人,他自小在皇爷爷身边长大,想要什么得到不到?
但那些都是死物,只有情感最不受人控制。
皇爷爷对他很好,可小孩渴望父母是天性。
父亲虚伪,母后也从未爱过他,只有妻子令他感受到了无私的关怀。
他经历过的难受和痛苦,不想让祚儿再经历一次。
祚儿没有母亲,没有疼爱他的皇爷爷,祚儿只有他这个父皇。
如果他再不疼祚儿,谁还会在乎这个孩子?
齐帝慈爱的守了他好久,直到天微亮,帝王整装待发,开始了新一天的斡旋。
日上三竿祁元祚才睡醒,床幔里一有动静外面涌进一批人,丝苗撩起床幔抱起里面的小主子,利落的伺候他穿衣服,炸毛的头发被收拾在头顶扎成小揪揪。
伯劳因为昨日救太子有功被齐帝好一番赏赐,今日被安排给太子殿下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