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的儿子恰好这时候回来,看见而自己爸妈又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打人,他也不看他们打的是谁。
挥起拳头就揍老两口,“死老头,臭娘们,又在惹麻烦,为什么每天回来,都要看到你们这张脸。打人,让你们打人,你们是不想我活了吗?我没有钱,没钱赔。是你们的错,害我现在没工作,都是你们的错,你们不收拾家里,还给我添麻烦。”
“别打了别打了,儿子,我知错了。”堂大伯抱着脑袋躲避。
“好痛啊,痛死我了。”堂大妈滚在地上,大哭大闹,鼻涕眼泪混在一起。
又可怜,又可恨。
暴戾的堂哥对堂大伯堂大婶拳打脚踢,隆天书环顾四周,全都冷脸看热闹,竟然没有一个热心肠人劝阻。
这怎么回事,以前的关系不都挺好吗?
他只好打着哆嗦,弱弱地劝道:“堂哥,这是大街上呢,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爸他是诅咒者,我继承他那肮脏的血脉,打他,是他活该的报应。”他转头,看到是隆天书,更加不屑地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爸妈就是他诅咒死的。”
隆天书一下子懵了,“堂哥,你在说什么?”
看着隆天书还傻乎乎的,堂哥刺激他,“你,只不过是被他忽悠去做异教徒的傻瓜。”
这牵扯到隆天书信仰,隆天书大声反驳,“我不是异教徒,我不允许你侮辱最伟大正统的教会。”
“五十万贝朗呢。去哪了?”堂哥讽刺道:“光辉圣教会让人交那么钱吗?人家会布施,你敬仰的教会,会布施吗?你得到了什么。”
“你说谁都可以,别再诋毁我的教会。”隆天书指着他,“贝朗,我哥会还你。。”
“你借了五十万贝朗潇洒离开。以为回来后,隆天棋还能当你的哥哥?”堂哥掰起他手指,隆天书吃痛,“啊啊啊啊……掰断了我要你赔钱。”
他堂哥早知道他脾性,无论怎么打他,他都不会反击,“你就是一坨烂泥,比我还不如。你哥已经对外声明,跟你断绝关系。没了你哥,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借钱给你。”
“他是我哥,这不能改变。”
“可他不是你爸妈,没义务照顾你。”
“我……”隆天书才不信举目无亲的隆天棋,会放弃自己,隆天棋缺爱,只要自己诚恳道歉,就能原谅他。
每一次都是如此,他不认为五十万贝朗会影响兄弟感情。
周围巷道渐渐冒出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
换平时,人们顶多对异教徒嗤之以鼻。
看不爽,便暗中举报一下,让其做一两个月的罪民。
毕竟异教徒中,很多都是小喽啰,连小小的机密都接触不到,捉起来杀了还要埋,太浪费人力。
如今南城严防死守,异教徒可就值些钱了。
隆天书再天真,也知道情况对自己不利,堂哥大声供出自己的身份,他只能按照教会教导的说:“你别冤枉我,再次申明,我是圣教的教徒,谁乱传我是异教徒,小心我报警。”
不怀好意的视线退下很多,但仍然有人盯着他。
突然,堂大伯拉他的手,拉他进屋。
“爸,你又想干嘛。”堂哥双眼喷火,这老家伙,被打得少吗?偏要帮这王八。
堂大伯被儿子打,也没怨恨,“你难道不想娶媳妇?想娶,就听我最后一次。”
他天赋被夺走后,那方面的能力彻底不行了。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不行。
至此,他也就断了再找一个媳妇的念头。
但他不能断后,自家儿子一定要娶个媳妇,生个孙子,延续血脉。
“堂大伯,真的是你诅咒我父母了?”快二十年的洗脑教育,隆天书潜意识对他很信任。
“你堂哥气上头,胡言乱语的。”堂大伯扶着椅子坐下来,脸容苍老,有气无力地道:“小侄子,我来跟你说,最近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将发生在他家的惨剧,扭转了角度,混淆视野,明明是他先害人,最后说成是隆天棋联合外人对付他们家。
原因是不想还钱。
堂大伯浑浊的眼珠含满泪水,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堂哥嘴巴张大,这这……他怎么不知道他爸这么能说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