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军冷笑,他们要捉人,便不会管别人死活,拦路的,通杀。
一掌击中隆天棋胸膛,冷漠地又踢去一脚,挑衅道:“敢拦我,便去死吧。”
隆天棋脸上肉眼可见失去血色。
这一掌,含了天赋力量,有隔山打牛的功效,银灰色衣服的防御形同虚设。
力量穿透衣服,直接作用到肉和骨头上。
隆天棋以为自己皮糙肉厚,可以挡一挡的。
他软软跪地上,眼白充血,抬头看北城军嚣张跋扈的脸,眼前模糊起来。
但他依旧死咬着牙,牢牢记住这个人。
他不认输,一如既往的,宁愿认下五十万债务,他也不愿意认输,不愿意妥协。
“我不能让你们带走她,你们北城军,管不了我们南城的人。”
“跟我犟?你们没资格。”北城军提起脚踩过去。
隆天棋抱住他的脚,“我们是南城虫捕者,你们北城的人,没资格管。”
张愿平赶紧道:“我们没有袭击,是你动手的,北城的人,没资格管南城居民,你们越界了。”
“我们就算越界,你们能拿我们怎么样。人我今天一定要捉,低等人不配跟我们谈条件。”
他们守护军就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及的天,他们敢反抗,就是跟天作对。
他一拳锤向隆天棋,砸他背。
拳拳到肉,隆天棋痛苦蜷缩,大口大口吐血。
北城军的实力确实强,迟柏好不容易才压制一人,他不是不想用骸器,而是怕用了,对方也用。
而北城军一直不用骸器,也是因为跨区执法,毁坏房屋要赔偿,不然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
玄清芯无法形容,隆天棋受伤的样子,冲击她世界观。
她和他们的生命,就如此廉价吗?
玄清芯嘴唇颤抖,想说她认了,她跟着他们走。
可大家都在为她不被捉住而抗争,她就这么认输的话,能得到什么。
她不怕死,如果她站出来,能得到好的局面,那她站出来没任何问题,牺牲她一个,也算是有价值。
但她此刻格外清醒,她不能跟他们走,她只能逃。
自己被捉走,抵抗军的身份就会暴露,到时候,所有与她亲近的人会受到更多伤害。
隆天棋不能再受虐了,张愿平大喊一声,冲上去保护隆天棋。
眼看着也要跟着遭殃,玄清芯咬牙,准备跑。
门口浩浩荡荡来了十多号人。
孟辛益抬起下巴,四十五度角斜睨北城军。
霸道万分道:“你们北城军的人来这干什么,这是我家老头子的地盘。谁允许你们来的。”
孟辛益这人,只要认可一个人,那就是拿他兄弟的。
刚才围观过来,贼眉贼眼,偷感十足的几个小伙子就是他的人。
他们见迟柏门口有警察,似乎遇到麻烦,立即通知孟辛益来。
正是他们提前通知,孟辛益才来得这么及时。
南城太子爷并非浪得虚名,他一出现,北城军二人按着武器的手收回去。
本来想动用枪械,暴力执法了。
孟辛益打断他们计划。
一身虫捕者的黑色制服,将“我头上有人”的桀骜表现出来,瓮声瓮气指责道:“我问你们,来干什么?”
北城军二人自认为在做正确的事情,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我们来捉间谍。有人举报,这里有人窝藏一名罪众,我们要捉回去审问。”
“你们通报我们南城军了吗?”
“我们是来捉间谍,临时授权,通知了你们南城军再行动,跑了你们能担得起责任吗。”
“切,你们不会都是北城新兵吧。一点规矩都不懂。”论军方行事流程,他孟辛益最了解,“我们南城人虽少,但也不是好欺负的。你们东西北城想越过我们南军在南城中捉人,除非棠王亲自来,不然都要通报我们吕军士长。”
“我们有上头手令。”北城军举起一张纸,上面有北城军军士长的签名和盖章。
“作为军人后裔,你应该清楚妨碍我们行动的后果。”
孟辛益看了看名字,更不屑,“切,能有什么后果。谁不知道你们军士长是只纸骸虫,什么本事都没有,只会擦鞋。他和洪景南是好友,整天吐着舌头,对上面的人呵呵地舔,靠舔得来的职位,你们怎么好意思摆出他名头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