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要这样设计？”
东煜不太理解，绝对冷静难道不好吗？跟个邪恶摇粒绒一样，真的能搞好科研吗？
“因为随着灵气的出现，情绪也变成了一种力量。”黄以蕊说道。
东煜想到遗迹中由杀意转换而来的骷髅骑士，它们就是情绪转换为力量最好的证明。
“有了情绪，它就不再是人造机器，而是真正的智慧生物，由它迭代出来的科技一定会比老师更快，而且在梦中实验并不违背实验基本道德。为了加入一道保险，我还打算在白泽的底层逻辑上加入一段属于人类最纯真善良的情绪，确保它不会失控。”
东煜有很多话想告诉黄以蕊，你这样设计想法不错，但是最后的结果可能不太理想。
他只能长话短说，将白泽的一些大概讲述给黄以蕊听。
“你说它变成了一个只想探究人类恐惧的智能ai？”黄以蕊感觉有些错愕，“不应该啊，它应该是全方位探索科技的上限，绝不会将算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东煜打断她：“你能够保证这个项目的建设始终由你负责吗？”
黄以蕊沉默了。
合金大门出现了崩坏的声音，东煜加快了语速：“就算你现在自责，你也无法改变这段历史了，还有什么话就说明白吧。”
黄以蕊想了想说道：“白泽的权限并不知道实验室的安全通道，因为它有情绪之后，我们为了防止它做出机械躯体逃跑。我为它设计了一个系统，这个系统会让它感觉自己在实验室里操作研究，其实这一切都是它的梦境。实际上这些数据会上传到外部终端，它没有外部的操控权限。”
为人工智能设立一个梦境，这样的想法相当巧妙，它在自己的梦境中就算让世界毁灭都没有关系，因为那也只会是一场梦，一场非常逼真的梦。
“难道它不会发现吗？”
这时候屈毅总算开口说话了：“这是一个伪命题，就像我们社会中，有一些人会提出我们只是一串数据，我们只是被外星人圈养起来的，但是这一切都是假想，我们并没有能力去证伪，对于白泽的底层代码来说，‘梦境’就是它所处的真实世界，它没有那个能力去证伪。”
东煜心中暗想，如果白泽真的只是老老实实待在梦中，那为何百年后的乾坤研究所没剩下一名研究员，按照现在的技术，多活一百年应该不成问题。
黄以蕊：“其实……”
合金大门被撞破，几只爬行者冲了进来。
“其实我给白泽设计了一个‘大脑’和‘躯体’，这样它就可以注射血清，为了突破更高的上限，只不过这只是理论上的可能，我们到现在也还在研究人类大脑的奥秘。”
东煜想到自己第七个能力，从结果上看黄以蕊的试验成功了，他成功从周周或者说白泽身上复制了能力，而且这还让他的血清等级提高了。
“天镜8号！”
东煜躲过爬行者强大的攻击，大喊一声。
一道虚影出现，一个柔和的虚拟声音回应：“东煜研究员，有什么我可以帮助您的。”
这才是东煜心中人工智能的标准形象。
“实验室的安全出口在哪里？”
“很抱歉，您的权限不足。当人类联合政府宣布战争结束时，到时候实验室的大门自然会敞开，相信人类的实力，很快就能看到胜利的曙光！”
屈毅早就说过，研究所的逃生通道只有天镜8号知道。
“那研究所里谁有权限知道这个消息？”东煜换了个问法。
“权限最高之人。”
“那是谁？”
天镜8号的目光闪过一串数据，淡淡说道：“我。”
东煜：“……”
他算是明白过来了，设计这个地下研究所的人根本就没想让研究所里有人走出去。
东煜看向黄以蕊和屈毅。
“累了，下一关吧。”
东煜直接停止跑动，让爬行者直接将他干掉。
在死亡的一瞬间，东煜似乎看到屈毅这个倔老头朝着他行了一个龙国军礼，而黄以蕊则是将手搭在自己隆起的孕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