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山魈之上，东煜看着地面上他造成的效果，思考着新能力的用途。
这种能力，显然不是百分百成功的，对付等级比自己高的，应该和跳舞能力差不多，顶多干扰一瞬间，甚至无法破防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对于东煜来说已经够用了，转换情绪，比如说对方突然要放大招，杀意和身体融合，自己突然给他换一个悲伤的情绪，猝不及防之下，对手的攻击节奏肯定会乱。
对于战斗高手来说，瞬息的机会足够了。
可惜没有办法观察自己是什么情绪。
东煜再次开启转换情绪。
正吐得死去活来的董文涛突然愣住，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搭配上满脸的鼻涕眼泪，这场面说不出来的怪异。
董文涛突然感觉自己非常高兴，这种高兴是没由来的，就是非常愉悦，这种愉悦是发自内心的。
他自己都懵了。
“难道我是个变态？”
只有变态才能捧着脑袋才能哈哈大笑吧？
他懵了。
其余人自然更懵。
庞豪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逼迫过剩了？别把这个好兄弟给搞疯了，那东哥那边可就不好交代了。
地上那些干呕的学生们也懵了，在他们的视角中，董文涛就是个捧着脑袋疯狂大笑的疯子，似乎鲜血给他带来了愉悦，愉悦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这也太渗人了，我们要回家！
间谍们也懵了，什么意思，死了一个间谍就这么高兴？
此子断不可留！
一时间，董文涛的压制力甚至超过了庞豪。
东煜看着这一幕，品味着心中淡淡的恶心和难过，真的只有一丝。
难道刚才自己的情绪是喜悦？
自己有这么高兴？放在董文涛的身上竟然这么夸张？
而能够让董文涛呕吐的情绪放在东煜身上非常微不足道。
这很合理，每个人对于情绪的把控阈值是不一样的，东煜感觉只是有点高兴，放在别人身上可能就是狂喜，别人很难受的事情，放在东煜身上就只是毛毛雨。
总结来说就是东煜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情绪的把控早就非常人就能比较。
不过东煜也发现一个问题，他刚才换庞豪和间谍，只需要用一点点灵气。
单是他和董文涛互换情绪，就直接消耗了他一缕的阴阳灵气。
情绪也有高低之分，高的情绪想要转换就需要更大的能量。
东煜猜测那些修为高的人情绪等级肯定也高，想要换他们的情绪肯定不容易。
这种猜测很靠谱，结合何寰和他说过的精气神修行，这不就是精神力吗？
修行等级高，肯定也会内修精神力，精神力强大，情绪的能量肯定也会变强！
地面上，庞豪小心开口：“兄弟，你没事吧？”
董文涛感觉自己喉咙都笑哑了，才把这股喜悦的情绪宣泄完，这让他感觉人头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
他擦了擦脸，翻身上马：“豪哥，我没事了，现在我选择帮助你！”
庞豪点了点头：“好样的！”
他为刚才自己的想法道歉，董文涛不是疯了，而是看破一切的大笑，不愧是东哥身边的人，就没有胆怯的！
庞豪来到山魈旁边，山魈一只手将他托起来放在头顶上。
看到悠哉悠哉的东煜，庞豪问道：“东哥，现在该怎么做？”
毕竟东煜刚才说间谍的事情交给他来做，原本庞豪想着杀伐果断就可以了，结果现实远比想象的更为复杂。
他只好求助东煜。
向自己的人生导师求助，不寒碜！
东煜测试完新能力，就打算速战速决，不过其余学生是个问题，他可不想带上一群只会拖后腿的累赘。
看着庞豪，仅仅过去一天，这小子有很大的成长，手上沾了敌人的血，人确实会成长不少。
“你放心大胆地去审问，我会在旁边看着，有个要求，就是剩下的人需要证明自己才行。”
庞豪听完东煜的话，信心倍增，既然东哥说他审问没问题，那么他就一定能够找到间谍，至于怎么证明自己……
庞豪心中有了主意，他纵身从山魈的头顶跳下，骷髅马精准地接住了他，庞豪策马来到人群面前：“现在，我需要对你们交叉审讯，如果不愿意，就不要怪我将你当做间谍处理！”
现场一个脑袋搬家，一个躺在地上生死不明，有了威慑，他们自然不敢反抗。
刚才这个人跑到那个怪物的头顶上，眼尖的人看到这庞然大物的头顶上，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
庞豪，他其实是在听另外一个人的指示？
间谍们也选择按兵不动，虽然不知道刚才那个自我暴露的蠢货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有信心能够通过审问。
于是一场审讯直接开始。
董文涛负责看守人群，其实真正在旁边看守的是山魈，乌黑的眼睛盯着人群，人群一点都不敢动。
然后按照顺序放出来一个让庞豪来单独审问。
庞豪骑在马上：“你……”
他刚要问，眼前的女生突然哭了起来，然后又马上止住哭声，一脸平静的样子。
她看上去在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不管用，脸上的表情在不断变化，都可以请她去参加川剧变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