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既要快速记住眼前的内容，也要权衡利弊自己怎么样被攻击才能确保眼睛还能继续观看。
大脑：“给我保护眼睛！”
利爪飞舞而来，东煜使用强制舞蹈能力，让爬行者的爪子在空中转换了一个微弱的角度，原本直接能够将东煜脑袋砍飞的攻击，现在只能将东煜的左眼抓爆，东煜顺势躲闪过其他的致命攻击，右眼继续飞速查看。
论文很长，有很多专业术语看不懂，不过没关系，东煜的脑子能够记住复杂图形，看不懂的就当图形直接记住，等会临摹出来就行。
面容扭曲的实验组长此时也跑了过来。
他的脸皮下似乎躲着好几只老鼠，正在不断在扭曲滚动：“把他杀了！赶紧把……他杀了！”
一句话用了三种不同的声音，仿佛他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东煜看完了查询出来的资料，侧头看了一眼那个大喊大叫的实验组长，他脑袋上的名字正在不断变化。
“白泽，我知道是你。”
既然看完了，东煜就没有什么顾虑了，手中的平板被他灌输进真气，当做炸弹一样扔向一只爬行者。
爬行者怒吼，一爪子想要将平板拍碎。
但是它没有想到，一阵火光从平板中冒出。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实验室内立刻一片狼藉，无数的玻璃碎片到处乱飞，精密仪器上火花四溅。
“不可能，你竟然还有意识！”
白泽尖叫：“这不可能，我已经屏蔽了你所有的记忆！”
东煜在爆炸废墟中缓缓起身，笑了起来：“你不是想要测试出我的恐惧吗？尽管来吧，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
“猖狂！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
一只利爪直接穿透了东煜的胸膛，剧烈的疼痛感还没有消失，东煜眨眼之间，就感觉自己身处一片深海之中。
胸口的疼痛消失，再转眼，东煜的左右两只手正被两个大人握着，他此时又变成了小东煜的状态。
“阿煜，好不好玩啊？”
旁边的女人微笑着说道，她的声音在这片深海之中清晰可闻。
但是东煜没有看到她嘴巴动，穿着潜水设备的他们含着吸氧管，根本无法开口。
似乎东煜不回答，触怒了旁边的男人，他厉声呵斥道。“你妈跟你说话，你没有听到吗？”
“你凭什么凶我儿子！”女人反而对着男人嚷嚷起来。
他们两个越吵越凶，在深海之中直接大打出手，东煜的手自然被他们松开。
剧烈的动作卷起无数的气泡，一时间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东煜眨了眨眼，等到气泡消失，他发现自己的父母已经没有踪影。
脚底下是望不到头的深海，仿佛那里有什么深渊巨物正在游弋。
氧气瓶中的氧气也在慢慢减少，寒冷和水压不断侵袭着身体。
小东煜尝试着游动，突然发现自己的脚踝上出现了一条锁链，锁链一直往海底延伸，深不见底。
东煜突然笑了起来。
“缺氧而死，好像我还没有体验过。”
感受着氧气逐渐减少，那种窒息感逐渐涌了上来。
“白泽，你为何要执着于勾起人类的恐惧？”
小东煜突然看向不远处，稚嫩的脸上说出这样一句话，没错，在深海中，他依然能够说话。
水泡涌动，出现了一团黑黢黢的虚影，虚影之上布满了血红色的眼睛。
“你究竟是什么人？”
“每次都问我这个问题，先来后到懂不懂，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咕咚。”
东煜喝下一大口海水，生机正在从他的身上消散。
白泽被东煜搞得相当混乱：“每次？明明你才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