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
她的嘴巴里开始复读机一样的重复这个话语，嘴角开始有白沫吐了出来，瞳孔也渐渐泛白。
简单的名字带来了强烈的触动。
图牧蓉一针见血地说道：“这是戒断反应。”
东煜转过头问：“你很了解？”
图牧蓉点了点头：“我父亲的禁奴令发出后，不少其他地方的奴隶会偷偷跑过来，我们救下很多，他们大多数人受到刺激后就会这样，而且一辈子都会处在这样的状态，能够治好的人很少。”
东煜其实还知道一种治标不治本的做法，那就是发动电击，能够让奴隶短时间内得到满足。
电击功能就是奴隶项圈最臭名昭着的能力。
它在初期只会让奴隶感到痛苦，这是奴隶主惩罚的一种手段，但是慢慢的，这种电击会影响到人类大脑中多巴胺的产生，让奴隶们产生一种电击会产生快乐的错觉。
到了这一步，一切已经开始往深渊滑动，就算是奴隶主不给电击，一些奴隶甚至会哀求奴隶主给他们电击，让他们进入那种奇妙的快乐境界中。
现实中悲惨的奴隶生活和这种大脑的欢愉又产生了强烈对比，这些奴隶更加离不开电击。
当惩罚和快乐相关联，这个奴隶基本上已经切断重新变成正常人的道路，它们只能匍匐在控制项圈人的脚下，祈求着原本令他们痛苦万分的电击。
这种手段无疑是残酷黑暗的，但是这就是末世，没有人会管，甚至还有专门的捕奴队和奴隶商贩在各大势力之间流动。
宣布了“禁奴令”的凌霄宗反而才是那个奇葩，如同一个正常人走到一群不正常人里，此刻的不正常已经变成了正常。
“主……主人。”
严瑜显然已经陷入了这个深渊之中，她现在神志不清，极度渴求那种电击的欢愉，如果没有电击，她就会感觉身上有无数的蚂蚁正在爬行啃食她的皮肤。
“给……给我……我要……”
严瑜已经没有刚才的冷漠，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如同一只发青的小猫，手牢牢抓着东煜的小腿，脸不断往上蹭。
东煜看着自己脚踝被死死抓住，倒也没有踢开严瑜的手。
他想探究一下严瑜的特性，这还是他第一次不能复制别人的异能，可是现在这个状态严瑜明显没法回答他。
图牧蓉看着严瑜蹭着东煜的小腿，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有一股不太爽的滋味，尽管严瑜灰头土脸，身上只裹着一块破布。
于是她主动开口道：“不如我们……”
她做了一个手刀的样子。
东煜：“……”
好狠啊，姐妹。
“咳，你有没有别的办法，她对我来说还有点用。”
图牧蓉面无表情地看着东煜，东煜坦然地回看，最后反而是图牧蓉微微侧过目光。
“有是有，但是比较花时间，而且我需要银针。”
“银针？”
“针灸，我父亲考古找到的前人秘术。”
东煜对于未曾谋面的凌霄宗宗主又多了几分敬佩，针灸这玩意，他也略懂。
他小的时候，张金洲还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有个小毛病那些村里人都找他来看，几根针下去很快就能好。
当时他就觉得很神奇，学了几手。
现在医学慢慢正规化了，像张金洲这样没有行医证的也收手不干了。
顶多是东煜锻炼过度之后他会给他扎几针缓解肌肉疲劳。
“我知道哪里有，跟我来吧。”
东煜正要抱起严瑜，图牧蓉眼疾手快抢着抱了起来。
看到东煜的目光，图牧蓉微微偏头：“你还要引路，还是我来抱着吧。”
东煜无所谓耸了耸肩：“那就出发吧！”
“我们还去找骷髅帮吗？”
“顺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