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周清欢头痛欲裂，手握成拳，用力敲了几下脑袋。
宋矜立马上手抓住她的手腕，“先不想了！”
“我们出去吃饭！”
“方泽——”
朝着门外扬声喊，十秒后，他拿着一件女式外套走了进来。
宋矜心领神会接过，替周清欢披上，搀着她去浴室简单清洗。
方泽选了家环境清幽的餐馆，三人驱车前往。
周清欢一连点了数十个菜，狼吞虎咽到干呕。
宋矜失笑，“慢点吃，不着急。”
周清欢感受着背后的抚摸，鼻尖又是一酸，嘴里的东西都还没吞下，眼泪就先滑下来了。
宋矜拍着她的背，哭笑不得：“哎呦，小宝又哭了。”
周清欢咽下一口饭，“没有你们我可怎么活……”
“这男的之前不是有过小三？”方泽放下筷子，充分践行自己“存在”的意义：“找她。”
“她应该……也不清楚吧？”
周清欢鄙夷。
如果秦渊真是个骗子，那和一个露水情缘，有什么好交代自己真实情况的？
方泽半挑眉眼，“你和她聊过？”
“我疯了？”
找丈夫的小三，给自己寻不痛快。
“那不就得了。”方泽唇角勾笑，昏黄灯光掩映眉眼。
他老神在在：“男人，对老婆不坦诚，但不一定对小三不坦诚。”
宋矜死亡眯眸：“很有经验？”
方泽双手合十，“请苍天，鉴忠奸！”
周清欢双手握拳，眼中燃气熊熊烈火：“那我明天就去找她！”
宋矜展了展臂：“咱们仨还真是各有各的主线。”
不等另外两人回答，一道夹得令人生理不适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什么主线呀？”
乔枣枣款步走向三人的餐桌，“衿衿姐，你也来这里吃饭啊？”
宋矜唇角笑意僵留，“有事吗？”
“我只是觉得巧，和你打个招呼。”乔枣枣搭上宋矜的椅背，“衿衿姐，为什么你对我的恶意这么大？”
方泽视线划到乔枣枣那双做了美甲的手上：“陌生人乱打招呼，难道还要给好脸色？”
“方泽哥！”乔枣枣拉垮下脸，跺了下脚。
宋矜往前拖了下凳子，“你不在医院照顾邵栩，来这里干什么？”
乔枣枣双手抓空，幼态脸蛋扭曲成恶，却又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栩栩现在的情况很好。”
“嗯。”
宋矜抓着筷子的骨节倏然一紧，泛出隐隐白迹，心口因听到邵栩相关消息而仿若被戳了一下。
挺好的。
他健康，她也就放心了。
这救命之恩，还清了。
“他好，我也好。”方泽不耐烦地啧了声，横了乔枣枣一眼：“所以你是准备蹭饭吗？”
“方泽哥，我们是同事，你不能请我吃饭吗？”乔枣枣哼了声。
“不熟。”方泽懒得理她。
乔枣枣捏紧了拳，眼中阴狠闪过，“你们是因为衿衿姐才不待见我的吗？”
方泽冷嗤，指尖一抬指向对面的车辆，“先解释一下外面的男人是谁吧。”
他不是乔枣枣打招呼后才注意到她的。
自她下车，方泽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
乔枣枣那股茶劲儿顿时扫空，局促地掠了外头一眼，尴尬晃了两下手，语速极快：“那就是我的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