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结束后,吕夷简迅速给张启又弄了一张文书,张启没有停歇,直接带着文书赶往了滨州。
张启走后的第二天早朝,吕夷简正要汇报盐池的事情。
只见有不少官员毫无征兆的上奏,都是参张启在滨州为了接收盐池,不仅强迫盐农为他卖命。
还鼓动知州洪大人擅自调动州兵,镇压帮助盐农讨公道的前盐运使郑进,并且打伤其家丁十数人。
赵祯原本是不信的,但看到有十多个官员上奏,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他一个小小的商人,可以能鼓动一州之长官?若无真凭实据,朕可是要重罚的。”
面对赵祯的问话,其中一名官员说道:
“我们都收到了郑进的来信,若不是有委屈,他何以一连写这么多信?”
赵祯不可置信,他惊讶的不是信中的内容,而是这么多官员都与郑进有往来。
赵祯不动声色的说道:
“既是如此,你们都把信件呈上来,朕看看写的什么。”
十几名官员立刻将信件呈上,赵祯看了之后,并没有把信还给他们,反倒是问起了吕夷简。
“吕相,这些信中说是张启手中有中书门下的文书,上面的内容我就不说了;我只问一点,中书门下是否给了文书?”
吕夷简心里把郑进祖宗十八代骂了几万遍,只好承认了此事。
“嗯!其实朕觉得你做的也没错,都是为了顺利的把事情做好!李相不也帮着搞定了解州盐池么?”
此话一出,吓得李梓也是连忙跪下,正欲解释什么,赵祯却让他赶紧站起来,并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
“要朕说,既然是廷议确定了的事情,那就是板上钉钉的。我觉得吕相和李相的做法没错,早一点接手,朝廷也早一日有收益。”
李梓和吕夷简松了口气!
特别是李梓,他也接到了郑进的来信,本来正在纠结要不要帮一手。
哪知道还没等他开口,竟然有十几个官员上奏,他突然觉得郑进脑子坏掉了,便忍住了没有开口。
果然,接下来赵祯拿这些信件开始说事了。
“朕十分好奇,你们为什么都会收到郑进的信?”
此话一出,有明白的官员瞬间满头大汗,及时的闭住了嘴。
可总有不开窍的,说道:
“我们的差事或多或少与盐运司有关,兴趣是那郑进真的受了什么委屈,才会出此下策吧。”
吕夷简一脸鄙夷,心想你是收了郑进不少贿赂吧?才如此帮他说话。
“哦?据朕了解,那郑进每年进京,都会来拜访你们!可我好奇的是,那郑进也拜访过李相,为什么他不给李相写信呢?”
李梓差点没站住,他十分庆幸自己管住了嘴。
一时间,那十几位官员哑口无言。
赵祯见状,继续说道:
“既然你们都说郑进许是受了委屈才如此,那朕倒是要了解清楚。吕相!”
“臣在!”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了!三日内给我一个答复!”
“臣领旨!”
谁都没有发现,吕夷简的眼睛里已经有了相当狠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