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樊楼的大小酒肆听到了林立带来的消息，顿时都傻了眼。
那些伙计们纷纷求助自家的掌柜，可掌柜根本就不管，反正不是自己借钱。
“掌柜的，我们一年才赚不到两贯钱，这一下子让我们借钱去搞那样的事情，我们可不干。”
“你们想清楚，不干就滚蛋，这京城里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好找的很。”
所有掌柜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之前就是因为跟风张启吃了大亏，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出钱干这样的蠢事了。
林立自然也清楚掌柜们的态度，但这件事情必须去完成，他先是出言宽慰那些伙计，说这钱虽然是借的，但可以慢慢还。
“两贯钱也不多，慢慢还几年也就还清了，这总比丢了差事好吧？出了樊楼，你们还能有这么多工钱拿？”
在林立的威逼利诱之下，众伙计们也只能无奈接受，纷纷签字画押，拿着存票赶往了食坊。
张启等人正在悠闲的等待客人的上门，没想到第一批客人竟然是各个酒肆的伙计。
“这是怎么了？！你们的今天都没活干么？怎么都到我店里来了，我的店里可要不了这么多伙计。”
“张大掌柜，我们也是没办法，被逼的！”
张启看着几百个愁眉苦脸的伙计，疑惑的问起了原因。
排在最前面的几个伙计，吧啦吧啦说了一通，张启也是听明白了。
张启心想这房子轩心可真黑，看似是自己出钱，其实是让这些苦命的底层人背锅。
但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既然他商会不讲武德，那他也不能客气，至于这些苦命人的债务问题，他日后再想办法帮他们解决。
“诸位请移步至柜台，签个契约。”
众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嘟囔着怎么又要钱契约，才签的借款，这吃饭还要签契约？
“诸位有所不知，我们说过吃多少送多少，送的不是菜品，而是货真价实的菜票。”
在场的人都听傻了，什么是菜票？
“我这么解释一下吧。”张启拿起契约，对着大家高声说道。
“这契约的作用就是记录你们付了多少钱，我们赠送了同等数额的菜票。这些菜票可以在任何时候来我店内进行下一次的消费的抵扣。”
“比如您这次付了两贯，我就再送您价值两贯的菜票，您下次再来吃饭，每消费一定数额，可以按比例抵扣相应的饭钱，每天限一次。”
“哎，张大掌柜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哪有钱在外面吃啊，您让我们赶紧付了钱交差吧。”
“那可不行，我做买卖那是诚实守信，童叟无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前排的几个伙计等不及了，直接把存票仍在了桌上，都不仔细看契约的内容，直接就签字按手印了。
“哎，别走啊，付了钱什么都不吃啊，这可是两贯钱呢！”
“还吃个屁，我们要是真的在这里坐下吃饭了，那掌柜的还不把我们给踢死，后厨一大堆活呢。”
说着就离开了食坊，这又把张启整不会了，原本他还担心这么多人的菜怎么办。
这下倒好，几乎所有的伙计都是交完钱，签完契约，头也不回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