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听明白了,这领头的是不相信自己。
“这位军爷,我是逍遥食坊的张启,我今天真的是路过。”
没办法,张启只能搬出自己的身份,他从来没想过这个身份今天还真能帮他渡过这一关。
“啊?失敬失敬!原来是张大掌柜!我就说嘛,您一表人才,怎么会干出这些犯法的事情!”
我靠!这人变脸是真快。
“军爷,你看这事情怎么处理?”
只见得这位领头的面露难色,他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兄弟,为难的说道:
“张大掌柜,按照规定我们只负责巡夜,若是遇见了歹人,我们自然有权利抓捕;可这种事情我们是不会管的,基本上都是由当事人来处理。”
“可方才我也说了,我就是个路过的。”张启两手一摊,也是一脸为难。
这位领头的军士思考了一会,说道:
“这样吧!今天我们就破例帮您一回!这人我们拖到义庄去,只是这费用恐怕…”
张启一听能用钱解决,那自是最好不过了。
“这点小钱,给兄弟们拿去喝酒;这钱用来葬了他吧。”
领头的军士一看,足足有三贯,抵得上他半个月的俸钱了。
“张大掌柜果然是侠义之人,我们这就把他给弄走!您继续忙您的!”
有钱能使磨推鬼!
张启还没走多远,这一队士兵竟然讨论起如何花这笔钱,地上的周仁建仿佛空气一般。
张启自然不会傻到回去找他们理论,大步的朝着樊楼方向走去。
这京师就是京师,以樊楼为中心,周边所有的酒肆都挂上了数不清的灯笼,店门口还有明亮的灯牌。
已经都到了子时,往来的人流与车马,丝毫不逊色于那厨王争霸赛的时候,张启走着走着竟然还出了一身汗。
张启走累了,在路边找了个小摊子坐了下来,摊主眼看来客人了,就要上前询问。
只听见远处传来了非常吵闹的声音,似乎有两伙人正在吵架。
“这倒是有趣,大过年的谁火气这么大?”
兴许是无聊了一晚上,张启抬腿就往那边走去。
好不容易挤到了跟前,他发现其中一伙人他认识,正是王从益。
另一伙人没见过,从气势上来看,丝毫不弱于王从益一伙人。
“姓吕的,你以为你家大人胜了参政知事就真的是宰相了?你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王公子,你说这话不觉得自己好笑么?你家大人因何上位,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那用不着你来操心,怎么?你在质疑圣上的决断?”
“哈哈!王公子,这个帽子我可带不起啊!顺便问一句,你家大人进来身体可好?据说连圣上派去的御医都没瞧好?”
“他奶奶的!我爹好着呢,且有的活,倒是你家大人,费劲心思想往上爬,可也不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张启听明白了,这两位都是高官子弟,好像是为了争夺一个停马车的地方吵了起来。
“当爹的也争,当儿子的也不省心,两位大臣的儿子当街互骂,真不知道他们这样做,是给自己爹爹招黑么?”
果然,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位老者从樊楼走了出来,身边跟着两个随从。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老夫刚好吃饱了,让个停车的位置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