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讷心中一紧,但仍故作镇定地回答:“殿下,我衍圣公府一向尊崇圣道,只与文人雅士、贤达之士交往,怎会与那白莲教有往来?”
“这定是污蔑!。”
他妄图用一贯的圣道形象来掩盖罪行。
铁铉在一旁忍不住说道:“你莫要狡辩。我们已经追查多日,诸多线索都指向你衍圣公府。”
“你若现在坦白,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他的话语带着一丝劝诫,他希望孔讷能认清形势,主动坦白,避免遭受更严厉的惩处。
孔讷看了铁铉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铁大人,你可莫要血口喷人。”
“我孔家乃圣人之后,岂会与那邪教有染?”
“你们这般作为,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他的不屑眼神中更多的是心虚,想用这种方式吓退铁铉。
常升听了,大声呵斥道:“孔讷,你还敢嘴硬。”
“你以为你衍圣公府做的那些勾当能瞒天过海?我们早就掌握了证据!”
他的呵斥声如雷贯耳。
对孔讷的狡辩早已不耐烦,直接点明证据的存在。
孔讷心中有些慌乱,但仍强撑着说:“我孔家行得正坐得端,你说有证据,那你且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诬陷。”
他知道一旦证据摆在眼前,自己就再无狡辩的余地,但仍抱着一丝侥幸。
朱允熥打开包裹,拿出一封信,说道:“孔讷,你可认得这封信?”
“这是从你衍圣公府一位亲信那里搜出来的,信中清清楚楚地写着你府与白莲教勾结的计划,你作何解释?”
他的话语沉稳而有力,直击孔讷的要害,让孔讷再无躲避之处。
孔讷看着那封信,脸色变得惨白,但他还是狡辩道:“殿下,这……这信定是伪造的。”
“有人故意模仿我府之人的笔迹,想要陷害我孔家。”
铁铉冷笑一声:“衍圣公,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封信我们已经找专人鉴定过笔迹,确是你府中人所写。”
“而且,我们还发现了你府与白莲教之间财物往来的账目。”
他拿出笔迹鉴定和财物账目,进一步夯实证据,让孔讷的狡辩变得更加无力。
孔讷额头冒出冷汗,声音也有些发颤:“这……这账目也是伪造的,定是有人想要抹黑我孔家。殿下,您一定要明察。”
冷汗和发颤的声音表明他内心的恐惧。
可他仍在祈求朱允熥的怜悯,希望能逃脱罪责。
朱允熥的眼神越发冰冷:“你以为本王这么容易被你蒙骗?”
“是你衍圣公府在背后提供钱财物资,煽动他们叛乱,妄图阻止摊丁入亩之策的推行,以保住你孔家的利益。”
“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层层递进地揭露孔讷的罪行。
孔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殿下,我孔家无罪,我是不会认罪的。”
朱允熥见他如此顽固,大声说道:“你既如此冥顽不灵,本王也不再与你多费口舌。”
“来人啊,将孔讷拿下,还有这衍圣公府中所有涉及叛乱阴谋之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他的声音响彻在衍圣公府前,
朱允熥的声音坚定而威严,回荡在衍圣公府前。
“遵命!”
士兵们齐声高呼,便朝着孔讷和衍圣公府众人冲了过去。
孔讷还想挣扎,他大喊道:“桂王殿下,您不能这样做,我孔家的声誉不容亵渎,您这样做会引起天下读书人的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