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牢房里。
朱允熥坐在审讯桌前,眼神冷峻地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黄子澄和齐泰。
两人此时狼狈不堪,头发凌乱,眼神中满是惊恐。
朱允熥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威严:“黄大人,齐大人,本王希望你们能如实交代私自出海走私之事。”
“莫要等到本王用刑才肯开口。”
黄子澄抬起头,他颤抖着说:“桂王殿下,臣真的没有做什么。”
“这都是误会!”
“臣等身为朝廷官员,怎会知法犯法,去参与那走私之事?”
“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想污蔑臣等的清白。”
齐泰也赶忙附和道:“殿下,黄大人所言极是。”
“臣等一向对陛下忠心耿耿,对大明的律法也是敬畏有加。”
“这走私之事,臣等连想都不敢想,更别说参与其中了。”
“殿下可不能仅凭一艘船就断定臣等有罪。”
朱允熥冷笑一声:“误会?蓄意陷害?”
“本王在海上亲自截获你们的走私船,船上的人都与你们有关联,你们还敢说是误会?还敢说是被陷害?”
黄子澄额头上冒出冷汗,“殿下,那船或许是被歹人冒用了臣等的名义。”
“沿海地区如此广阔,难免有不法之徒冒用他人名号行事。”
“殿下英明神武,定能明察秋毫。”
齐泰也跟着说道:“臣等在朝中为官多年,虽不敢说有多大的功绩,但也从未做过有损朝廷之事。”
“这其中定有隐情,还请殿下详查。”
朱允熥说道:“你们莫要妄图减轻罪责。”
“本王要知道详细的情况,都有哪些官员参与其中,涉及哪些地区?”
黄子澄和齐泰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
他们知道,在朱允熥如此强大的压力下,想要隐瞒是不可能的了。
但他们仍心存侥幸,咬紧牙关不肯彻底交代。
朱允熥见他们如此顽固,便对旁边的狱卒使了个眼色。
狱卒会意,从墙上取下一根粗粗的皮鞭,那皮鞭上还带着倒刺。
狱卒走到黄子澄面前。
二话不说,扬起皮鞭就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 的一声。
皮鞭抽打在黄子澄的背上。一道血痕浮现出来。
然而,朱允熥并未停止。
他知道这两人狡猾多端,必须给他们足够的震慑。
狱卒继续挥舞着皮鞭,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黄子澄的背上、肩膀上。
黄子澄的惨叫声在牢房里回荡。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原本整洁的官服被抽打得破破烂烂,布条与血肉粘连在一起。
背上的血痕纵横交错。
有的地方甚至皮开肉绽,鲜血不停地往外渗。
将他身下的地面都染成了暗红色。
黄子澄惨叫连连:“啊!殿下饶命,臣说,臣说!”
朱允熥面无表情地说道:“早说不就好了,何必受这皮肉之苦。继续说。”
黄子澄忍着剧痛,开始交代:“殿下,这走私之事,涉及的官员众多,几乎所有沿海地区都有。
“从北方的山东布政使司,到南方的浙江布政使司、福建布政使司,广东布政使司等地。”
“各个沿海的州府都有官员参与其中。”
“他们有的负责放行船只,有的负责掩盖走私货物,还有的负责与那些商人勾结,瓜分利益。”
朱允熥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齐泰,说道:“齐大人,你呢?”
“你是否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齐泰看到黄子澄的惨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但他还想再挣扎一下,结结巴巴地说:“殿…… 殿下,臣知道的都已经说了。”
朱允熥冷哼一声,狱卒又走到齐泰面前。
这次他没有直接用皮鞭,而是拿起了一个烧得通红的烙铁。
齐泰看到那烙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着喊道:“殿下,臣说,臣全说!”
狱卒将烙铁靠近齐泰的脸,炽热的高温让齐泰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他能感觉到那股滚烫的热气几乎要将他的皮肤烤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