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南易有女女友,那这女孩到底是谁?”
几杯酒下肚,易忠海终究将话挑明。
“这我确实清楚,还是我亲自介绍的呢。”
阎埠贵觉得这事情早晚也会泄露,干脆直说。
一听这话,易忠海先是愣住,旋即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不过他城府深厚,表面不露声色。
“竟然是你介绍的,女方家庭如何?”
易忠海一边夹菜,一边试探着问,尽力掩藏内心的情绪。
阎埠贵举杯轻饮,“这可不是随便的推荐,女方是我们学校的一名实习生,归国后在这里任教。”
“她出身书香门第,父母亲均是中学教师,而她则是师范类大学毕业生。”
“若非南易学问深湛,我亦不会将他介绍给她,二人相见恨晚,很是投缘。”
“年纪相仿,学识也匹配,尤其南易深通传统文学,这位女孩对此甚为钦佩,我认为他们的情感进展会很快。”
易忠海心中懊恼异常,有见识的人岂能轻易蒙蔽。
他原想慢慢渗透影响南易,帮他选个能干贤惠的姑娘,如今却被阎埠贵搅乱了!
这姑娘有才倒是不错,只是怕未必手脚麻利!
于是,易忠海反问道:“才学当然是好的,但这女方既是归国学生又出自师范大学,她会不会是个能操持家计的人?”
阎埠贵笑了笑,说:“南易喜欢就好,何况,谁不会干点活儿呢?”
“你看那雯丽,在家能干些什么?”
易忠海又把批判的重点放在了何宇柱的妻子身上,“平时倒是柱子在做家务和做饭。”
“老易,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柱子本来就从事厨房工作,他做菜是应该的。”
阎埠贵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易忠海的观点,“况且,雯丽给何宇柱生了个儿子,平时都是她在带孩子吧?”
“还得雯丽的父母帮着带孩子,这点上,柱子哪受什么委屈?”
阎埠贵继续补充道。
易忠海显得有些烦闷:“可是你不能拿她和别人比吧?”
“你看那梁拉娣多么能干,五级焊工呢,挣得可能都比许大冒多了。”
阎埠贵撇了撇嘴,反问:“那老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当老师的都不适合结婚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南易……”
易忠海似乎开始急了起来。
阎埠贵心中明白,易忠海其实还是希望南易将来能照顾他的晚年。
但他并不完全理解易忠海的想法,不明白易忠海为何觉得南易选择怎样的伴侣会影响自己的晚年生活。
“事情已成这样,你还想拆散他们吗?”
阎埠贵追问。
易忠海一时愣住了,他想到自己真这样做,肯定会引起南易的极大不满。
随即,他的思绪转向了秦淮茹,暗自发问:最近秦淮茹怎么不见来找南易?
她的假期快结束了,为何没有动静?
然而易忠海不知道的是,秦淮茹最近因健康原因去医院做了宫内节育器手术,正在家中休息。
易忠海意识到现在直接出面干涉不太方便,便想让秦淮茹行动起来!
稍微平复一下内心的烦躁后,易忠海继续和阎埠贵喝酒聊天,不断询问南易的近况。
阎埠贵酒过三巡后,也不自觉地说了不少。
南易与何宇柱关系密切让他格外警惕——他清楚自己与何宇柱之间的矛盾,担心何宇柱会说些不利于他的话。
此刻,易忠海感到十分焦虑,今天的饭局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
南易刚到不久,难道已经这般难控了吗?
易忠海坚信,要想达成目标,就得逐步施加影响,同时给予一些实际的好处。
就像贾东旭一样,如果何宇柱依然单纯,他也可以用这种方式掌控他。
当下的所有期望,全落在了秦淮茹一个人身上,他盘算着稍后便去找她聊聊。
不过,此时阎埠贵依然沉浸在欢乐之中,饮酒吃肉,毫不在乎。
虽然易忠海心里十分难受,但表面上仍是笑盈盈的作陪。
他还记得多年前发生的一件事:何达清逃离那天夜里,他伴着何宇柱饮酒畅谈。
那时候,何宇柱不过才17岁,一个多么淳朴的孩子!
然而,到了第二天清晨,情况突然变得截然不同。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呢?
要是当时他能带着何雨雨找到何达清,稍稍使用一些策略把何家的物品取回,在后来他们兄妹俩面临困难之时提供一些帮助,或许就可以累积不少恩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