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看着诺顿一阵嚷嚷,嘴里呼喊着什么“火焰,金属,臣服”之类的话语,张弈的表情十分微妙。
也算是印证了祂在白帝城里留下的诸多记载或者野史,合着这家伙真是个中二病来的。
在外人眼里玄奥的龙文吟唱,在他听来,就是诺顿故作矜持地呼喊着什么东西,但又彻底放不下名为包袱的东西。
在龙文的作用下,那个昂热与张弈斩破的铁水护罩重新凝结出来,将昂热与诺顿关在一个密闭空间之中。
护罩之内,密密麻麻的尖刺凝结出来,像是中世纪欧洲一种名为“铁处女”的酷刑,将被施加刑罚的人关在铁制人形容器之中,
将容器闭合上来,借着内壁上长度不一、粗细不一的尖刺,刺穿受刑者的要害部位,例如心脏等关键人体脏器。
但护罩之内的尖刺,并不像传统的“铁处女”那样,尖刺长短粗细不一,给受刑者带去不同程度的痛苦。
那些凝结出来的针刺,让张弈想起影视作品之中,蜀地唐门的“暴雨梨花针”。
兴许诺顿先前化名李雄支持公孙述搞事的时候,就学了这么一招半式也说不准。
护罩打开,昂热的身形自半空跌落,背部扎着密密麻麻还在发红的尖针,就像是被豪猪或者刺猬受到威胁是那样,竖起全身的尖刺去抵御敌人,
只不过它们的自发性的竖起尖刺,而昂热这是被动式的扎满几乎整个后背。
看得出来,他已经很努力在挡了,只有背部以及小臂部位上扎着尖针。
但兴许是想着以伤换命,才没用折刀将它们完全劈落,选择以非要害的部位去承接攻击。
效果倒也十分明显,那把折刀就明晃晃地扎在诺顿腹部的位置,没能按他所想那般,直接捅穿诺顿的心脏。
楚子航的身形出现,抱住了自空中跌落,失去意识的昂热,
将昂热面朝地放在地面上,楚子航双手握着“贪婪”,眼眸狠厉,就像是脱离狼群的孤狼。
哪怕凯撒以及战场边缘的苏茜用枪械干扰诺顿的行进,也没能取得明显的效果。
至于转身就逃?这并不在楚子航的考虑范围之内。
一是他有自知之明,诺顿借着龙翼俯冲下来的速度,他是绝对没有避开的可能。
二是,自那个雨夜之后,无论面对任何敌人,他都不会再次逃跑,让别人留下给自己殿后。
哪怕是死亡,也无法动摇他的决心,他不会再背对任何一个敌人了。
屏气凝神,龙血在他体内沸腾奔涌,他将苏格兰高地阔剑放在腰间,目光死死盯着裹挟威势而下的诺顿,源自龙血的“君焰”灼热沸腾,领域展开,试图同火元素的君主一较高下,
楚子航一剑挥出,以日本剑术中以“极速”着称的“居合”挥刀,带起一抹耀眼的亮光,同诺顿周身的“君焰”领域展开互拼。
浓烟乍起,就像是两颗高当量的炸弹相互碰撞,呼啸的热浪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直面热量对抗的楚子航头发枯销,面上的,手臂上的,胸腔前的皮肤都泛起水泡,就像是遭受了水蒸气的躺上那样。
嘴里闷哼一声,楚子航再次下压“贪婪”,就要劈开诺顿周身的领域,在祂身上留下切实的伤痕。
“敢于挑战我的血裔,你的勇气我认可了,但你身上值得称赞的,也就这一点了。”
在张弈以及昂热连番攻势之下,显得十分狼狈的诺顿此刻在楚子航面前,表现得相当泰然自若,
虽然不知道那个混蛋为什么放任自己对他的同伴大打出手,但祂还是选择先夺下这两个窃血者手里的武器,
祂匆忙间炼制出来的武器,比起精心打造的七宗罪还是差的太远了,吃了武器的大亏,祂才显得束手束脚,不敢与那个家伙抓着的暴怒互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