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认识这是什么牌子,但架不住路人掏出手机对着它一顿拍,好像拍了之后就能占据它的一小部分,可以让自己变得那么高大上一些。
也不妨碍他张某人以十分不屑的眼神,看着打开车后座,示意他坐进去的楚子航。
私交归私交,但我们之间早早就隔着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楚子航同学。
看着张弈站在原地,楚子航就知道这家伙内心里又上演了几出好戏。
原先看他在校园内的风评,他还以为这家伙是个正常人,待人接物面面俱到,堪称真正的别人家的孩子。
但谁能想到,在那层光辉饱满的皮囊下,是这么个不羁的灵魂。
可能是发现周围有同类了,不用再戴上面具伪装自己了?
起初楚子航也打算分析一下这家伙堪称性情大变的原因,但相处得久了,只能得到这家伙一直是在压抑着自己不正经的一面,这个明摆着的,却让人不得不接受的结论。
说实在的,他有些担忧,让这家伙进卡塞尔学院,真的不会把校内风纪搞得一团糟吗。
但转念一想,是人家卡塞尔学院眼巴巴把这位爷请进去的,闹出什么事了,和他也没多大关系。
看这家伙的表现,怕是要一直给校内主管风纪的曼施坦因教授上长达四年的压力了。
不过,这种感觉好像还不赖,至少他不是那么厌恶有这么个人在身旁搞事情。
“得嘞,到时机场见,大概。”
捧着自己的签证和护照,张弈像是瞧见了什么新奇的物件那样,这里戳戳,那里翻翻,试图找出护照的特殊之处,
活像一只闲不住的哈士奇,没有发泄精力的渠道,就会自顾自地寻起乐子。
头也不回地钻进自己的小屋子,张弈对着身后的楚子航招呼了一声,而后关上门,将自己锁在那小小的,不到八平米的空间里,颇有一分悠然自得的意趣。
“我回来了。”
关上门,张弈面上不正经的表情收了起来,对着吹进屋里的微风,轻声说道,仿佛要说给谁人听一样,一字一顿,口齿清晰。
也可能是打着骗自己的主意,但谁又知道呢?
橙红色的余晖映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映在门上,拉得不是那么的长,没让他俩渐行渐远。
“今天就享享福,点他个双人份的猪脚饭吧?”
呆坐许久,不知道要干些什么的张弈摸出手机,翻找了一圈通讯录,从里边找到快餐店老板的电话号码。
“喂,老板?现在还在做生意不?给我送两份猪脚饭过来呗?顺带给我捎瓶汽水,账我等会一块结。”
“最近咋没见你出来打工啊?”爽朗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顾念着张弈。
“走大运气啦,”躺在床上,张弈也没个正形,听着老板那边剁猪脚的声音,一边搞怪的回复他,“让国外的大学瞧上了,毕业还包分配的喔。”
“你小子,别给人骗了啊,国外一堆野鸡大学,包你出得去回不来的那种。”
“安啦老板,多给我加个卤蛋。
我这人办事多谨慎呐,我都专门跑公安部门那边验证过信息了,总不能人家有能耐和公安勾结起来做局吧?”
“图啥啊,你说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