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轻轻一笑,解释道:“这女子有孕的时候啊,胃口常常不好。
你以前不就经常给我买这酸枣糕吗?所以我一看到这酸枣糕,便有了这样的猜测。”
吴瑛听闻,不禁有些担忧起来。他心里想着,如果是万贞儿有孕的话,那书韫岂不是要跳入火坑了。
想到这儿,他先是逗弄了一会儿孩子,随后便起身走进书房,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吴俊。
而在李府,气氛却有些紧张。
李贤一脸怒容,对着李泰责骂道:“你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游乐玩耍。
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日后真要是出了事,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的尸首。”
李泰急忙辩解道:“父亲,万安他不是那种人啊。”
李贤气得瞪大了眼睛,大声呵斥道:“他不是那种人?他竟然带你去烟花巷那种地方,他能是好人吗?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没有?”
李贤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会派人接送你上下值班,你可一定要记住,千万不可再与这种人深交。”
李泰泄气回书房温书。
吴书韫心中暗暗盘算着该如何行事才好呢?
她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索性闹一场大的,让那个万贞儿最多只能被封为贵嫔或者嫔位。
她深知朱见深的心思总是在万贞儿身上,可她不甘心就这么被忽视。
只要想办法让朱见深留在自己这儿,万贞儿必然会按捺不住有所行动。
毕竟,重病在身的妻子,做丈夫的哪有不陪同照料的道理呢?或是可怜的妻子。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她可以利用的一点。
终于等到了侍寝的时候,吴书韫静静坐着,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侍寝时间一过,就听到太监高声念道:“陛下独寝。”
后宫目前只有吴书韫一位登录在册妃嫔。
吴书韫听了,心中满是失落,她装作伤心欲绝的模样,缓缓走进内寝。
一旁的翠兰赶忙过来,轻轻将她的发鬓弄乱,又小心地擦去她脸上的口脂,然后带着她站到薰香炉前薰眼睛。
不一会儿,吴书韫就感觉眼眶中有泪水涌了出来,她缓缓地趴在窗口,带着一丝哀怨地轻轻唤道:“陛下~”
宫人们听到这声音,忍不住偷偷看过来,看到皇后如此思念陛下,可谁也不敢去打扰。
吴书韫就这么一直趴在窗口,坐了一两个时辰,翠兰劝了三次,她才缓缓下来。
翠儿急忙拿过衣服,轻轻披在吴书韫的身上,满脸担忧地说:“娘娘可别伤着自己了,您的身体还没好呢。”
吴书韫听了,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放心。”,然后转身去休息了。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吴书韫白天就陪着两位太后,在太后面前,她总是装出一副极为体贴丈夫的贤惠妻子模样,让太后们觉得她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好皇后。
可到了夜里,她就像是一个深闺怨妇,总是暗自叹气。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她的这番苦心终于有了回报,朱见深终于走进了坤宁宫。
“陛下到。”太监那尖细的声音在宫门口响起。
吴书韫正在脸上贴着白条打牌,听到声音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把脸上的白条取了下来。
翠兰急忙蹲下身子帮她穿上鞋子,翠儿则快速地帮她卸妆,想要让她以最自然的状态迎接陛下。
朱见深大步走进内寝,吴书韫恭敬地行礼,轻声说道:“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