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刘嫖在推进只怕两个人背道而驰。
在刘陵出宫之前,她秘密地见了卫子夫,两个人详详细细地交谈了许久,只是这件事情没有其他人知晓。
太学隔壁街道,馆陶公主坐在马车里,下人汇报。
馆陶公主听到下人的汇报后,伸手掀开帘子,脸上带着一抹冷笑,不屑地说道:“哼,狗就是改不了吃屎的毛病,老鼠也永远改不了偷吃的习性。”
一旁的春和听到公主这样说,忍不住开口劝道:“公主,他们都会改变的呀。殿下现在不也在努力改变自己吗?”
馆陶公主却一脸决然,摆了摆手,“不必多说。找到他们,然后把他们押回公主府。”
春和默默地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轻轻叹息着,心中暗自担忧,只怕那两位公子这一回是凶多吉少了。
在公主的心里,现在或许只剩下殿下这一个希望了。
只是殿下却违背公主心意。
隆虑公主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宫来,一见到王太后,便径直扑进她的怀里,一言不发,只是嘤嘤哭泣着。
王太后轻轻搂着隆虑公主,温柔地安抚着她,眼中满是关切,“怎么了,孩子?莫要哭了,有什么事尽管和母后说。”
隆虑公主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地说道:“母后,陈蟜他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隆虑公主本是汉景帝夫人生下的女儿,当初被刘嫖求了去,嫁给陈蟜。
谁曾想,这陈蟜竟是这般不堪之人。
他有个特殊的癖好,就是喜好“人妻”,还喜欢角色扮演。
王太后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生怕陈蟜对自己的女儿有家暴之举,赶忙焦急地询问:“他是不是打你了,孩子?”
隆虑公主摇了摇头,抽噎着说:“不是的,母后。
是陈蟜他作奸犯科,做出了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王太后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说:“他不是应该在太学学习吗?太皇太后都下旨了,他怎么还不安心读书呢?”
隆虑公主咬了咬嘴唇,恨恨地说:“母后,那陈蟜他抢夺人家的妻子,还把那女子藏起来做外室呢。”
王太后听闻此言,惊得两眼一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太学读着圣贤书,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那太学可是教导礼仪道德的地方,他这样如何对得起圣贤的教诲,如何能做出养外室这种违背道德之事。”
隆虑公主紧紧扯着王太后的衣服,似乎想要把心中的委屈和愤怒都通过这个动作发泄出来,“母后,他还让那个女子当书童,这样他就可以随时随地行那苟且之事了。”
王太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竟晕了过去。
宫里乱成一团,宫女们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宦官们也都乱了阵脚,整个宫殿鸡飞狗跳。
甘泉宫
陈阿娇嘴角微微上扬,偷偷地乐着,自言自语道:“隆虑公主向来是最老实安分的,怎么会突然想去考御状呢?
这可不像她的作风啊。”
一旁的椒儿小声地附和着,悄悄说:“翁主事让隆虑公主知晓,打通任督二脉。隆虑公主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喜欢上丞相的儿子——窦涛了。”
陈阿娇听闻,心中满是疑惑,“舅舅的儿子?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