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应称埋方士更为准确。
眼下造纸技术引发的话题正热,恐怕也会成为点燃书被焚烧的导火线。
“张上卿,您在思索何事?”
见张洛若有所思,似乎陷入了沉思中,盈嫚轻声问道。
“没什么。”张洛眨了眨眼,随即从桌子下方拿出一个小鼓来,“送给公主玩的玩具,希望你会喜欢。”
盈嫚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
“多谢张上卿!”
“咦,张上卿,这是什么新式样的吗?看起来与平日所见的不同,比以往更精美。”
此时巴清走进厅堂。
“拜见张上卿。”
“参见”
“这位正是公主。”张洛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一旁的盈嫚则睁大双眼打量巴清,眼神里透着一股戒备。
“拜见公主。”
巴清微微一拜,心里略微有些酸楚。
张上卿看来很喜欢这娇俏的佳人啊。
“张上卿,事情已安排妥帖,若无不妥,我们明日就出发。”
“辛苦夫人了。”
张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话说回来,夫人,甘蔗园的扩张进展如何?如果太忙不过来的话,您可以将银两交予我,让我来处理此事。”
或许这样还能积累一点系统的积分。
巴清闻言,有些无可奈何地望了望张洛。
真是个财迷。
“扩张工作已经在筹划之中,这几日内选好地就可以动工了。”
“那就再好不过了。”虽然表面上赞同,但张洛的语调里夹杂着少许失落的情绪。
这使得巴清更加萌发了一股想用手轻揉搓张落脸颊的心绪。
这家伙真的是一只盯着钱财的眼睛不放过。
若真将金钱托付于他,只怕会被狠狠地扣掉不少呢。
在同一时间,另一地点。
嬴政抵达了一个地方。
身后既未伴随着赵高,
反倒是有一批黑冰台的随行人员在左右伺候。
“郑冠,卢生、侯生有何企图?”
秦始皇的语气异常冷峻。
“陛下,依律法而言,卢生和侯生确是应受严惩。”
“难道他们不是你同门的人吗?” 通过一面屏风的遮掩,嬴政对着东皇提出了这个问题。
“的确如此,但是,他们首先且最主要的身份应当是陛下您的臣民。”郑冠回答道。
嬴政离开之后,许负与徐福现身,许负问:“就这样舍弃卢生和侯生吗?”
徐福深沉地说:“为伟大的事业而献身,他们已经做得够好了。”东皇的声音在这句话中渐渐远去。
阴阳家东皇的追求与目标,徐福心中隐约明白一些。他又低声道:“皇帝刚刚下令,在咸阳搜捕散播流言的方士。”
面对这个消息,许负一言未发,径直离去。
在咸阳一家客栈里,甘罗坐在二楼的窗前眺望对面那片达官显贵们经常光顾的街道。他正在观察不远处张落家门口的情形。
“那家人只有一对老夫妇?”他的手下疑惑地问道。
甘罗觉得这很有意思,“哦,有趣了。”他推断道,“看他们出门的样子不像是湘君和他的妻子。”他随后低声说:“叶腾该杀。他忘记了入秦廷时的身份。”接着补充了一句,“阴阳家的利益高于一切。如果天下太平,哪能证明我们的学派的价值呢?”
甘罗举起杯中的酒轻啜一口,听着楼下的人热烈地讨论纸张、以及郡县制和分封制的优缺点,最终大多数人倾向于赞同恢复分封。
“呵呵,分土建国确实让人心动啊!”甘罗喃喃自语,不论是一路征战立下的军功者还是始皇嬴政众多子女之中,特别是扶苏的名头很响亮,其他的孩子基本没有什么竞争力。目前,尽管还没有指定正式继承人,但是大多数人都认为除了扶苏外,其他人几乎没有机会。
同一时间,在章台宫中,刚下了十万册印《秦律》命令的嬴政,被李斯上前 :
“陛下,我有要事启奏。”
“讲。”
李斯严肃地汇报说:“如今关于要不要废郡县改分封的问题在全国上下引发了巨大争论,这显示人心还未齐整、思想也未完全统一。虽然我们的书同文车同轨都已经实现,但在民心的归一化上面还有很多工作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