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门卫指了指大门的方向,“有个叫池珍珍的女同志来找你,我来问问你认不认识。”
池珍珍?
祁钰生挑了下眉。
他探头朝窗外看去,果然见大门口站着个人,正伸着脖子往里看。
他唇角勾了勾,收回视线,“我这会儿太忙了,实在没时间见她。这样,张叔麻烦你就跟她说我不在吧。”
“那行,那祁秘书你先忙。”张叔闻言也没多问,应下后转身就走。
大门口。
“什么,不在?”池珍珍不愿意相信,“今天不是工作日吗,怎么会不在?你是不是根本就没问,偷懒糊弄我呢?”
“嘿!”门卫张叔不乐意了,“我好心好意帮你,你这同志咋说话呢?走走,赶紧走,这可是市委大院儿,没事别在这晃荡!”
张叔皱眉扫了池珍珍一眼,抬脚就进了值班室,理都懒得再理她了。
“你别走,你站住,你……”
“哐”,值班室的门关了。
池珍珍咬牙,一时只觉今天倒霉透了,全世界的人都在和自己作对。
她又往大院里看了眼,虽然还是觉得祁钰生不可能不在,但也不敢冲进去找人。
没办法,池珍珍只能丧气的抬脚离开。
可下乡的日子就近在眼前,像行刑的刀一样悬在头顶,让她连丧气都不能丧个痛快。
却不知道一间办公室窗口,祁钰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勾起一抹笑,钓鱼啊,不能一个劲儿的用力,就得一松一紧的,才好把鱼拉出水面。
这边,池珍珍接连吃瘪,急得焦头烂额。
另一边,池早却不知道,事情这么巧合,这么快就被池珍珍知晓了。
她在医院,边陪着尤挽彰,边拿着刻刀摆弄手里的木料。
“妈呀!你能不能别笑了,瘆人!”旁边,尤挽彰实在受不了了,抬手捂住眼睛。
“什么?”池早回神,不明所以的朝尤挽彰看过来,“师父你说啥,是哪儿不舒服吗?”
她没听清尤挽彰的话,见他捂着眼睛,连忙紧张的问。
“是,我不舒服!”尤挽彰痛快的点头,“我眼睛疼!被你个蠢货一样的笑刺得眼疼!所以,你丫的能不笑了么?都笑一上午了,能缓缓么?”
嗯?
笑,她笑了吗?没有吧。
她明明就认真刻东西呢,哪儿笑了?
“我没笑啊,师父你说什么胡话呢?”池早一脸不解。
“得得得,有镜子吗,没镜子拿手摸摸也行。你先摸摸你那嘴,都翘到房顶上去了,还没笑,当老头子我瞎了?”尤挽彰没好气的嚷嚷。
池早一愣,下意识伸手去摸,尤挽彰却又说话了。
“你和绿二那臭小子昨天是不是干啥事了?”他问,目光灼灼盯着池早,“你俩是不是……嗯嗯嗯?”
什么嗯嗯嗯的,上厕所呢这是?
但池早也已经明白尤挽彰是什么意思了。
她连忙把摸嘴角的手拿下来藏去背后,“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师父你在说什么!”
“那啥,师父你好好待着,我去上个厕所。”
话音没落,人已经顶着泛红的脸往病房门口走去。
“啧啧,就这,还不承认呢!”尤挽彰没眼看的摇了摇了头。
池早匆匆出了病房,却不想才走出没多远,就见王建军领着两个人朝她大步走来。
“早早,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