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闪,影一的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李香香立刻吓得花容失色:“聂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聂栖庭神色冷峻,将杯中酒缓缓倒入一旁的银器中,银器瞬间变成了黑色。
李香香见状,跪倒在地。“聂大人饶命!饶命啊!”
“说吧,这酒是怎么回事?”
李香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一杯酒上,她慌乱的解释::“这……这酒是侍女拿过来的,我……我并不知情啊!”
雅间外,一阵细碎的瓷器落地的声响惊动了老鸨。
她听着里面动静不对,连忙堆起满脸谄媚的笑容,推开了雅间房门:“哎呦,聂大人,您这是……”
老鸨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到一把刀抵在李香香脖颈上,老鸨也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聂大人饶命啊!香香她不懂事,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李香香趁机躲到老鸨身后:“妈妈,救我!聂大人他要杀我!”
老鸨一听,连忙对着聂栖庭磕头求饶:“聂大人,香香是我们楼里的头牌,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们这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求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她这一次吧!”
聂栖庭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只淡淡地吩咐影一:“去,把香香的侍女带过来。”
“是。”
影一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着一个瑟缩着身子的年轻侍女进了雅间。
侍女被这阵仗吓得不轻,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人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聂栖庭勾唇冷笑:“什么都不知道?不说实话,那就去离镜阁好好学学,该怎么开口说话。”
一听“离镜阁”三个字,老鸨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那可是聂栖庭掌管的刑讯之地,进去的人,就没有能完整出来的。
她被影一拎起来的时候,终于崩溃痛哭,趴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我说!我说!大人饶命!”
聂栖庭这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老鸨。“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鸨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抵不过对离镜阁的恐惧:“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打听来第一名楼的大人们口中的情报…”
“什么情报?”
“一次一锭银子只要打听大人们说了什么,至于什么情报,就要看当天遇见的大人们说了什么?”
“那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老鸨抖得像筛糠一样:“回大人就是些朝堂上的事,小的不敢细听……”
聂栖庭眸光一沉:“账本呢?”
不等老鸨说话。
影一一把夺过老鸨的钱袋,从里面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
“大人,找到了。”
聂栖庭接过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一些官员的名字和一些隐晦的对话记录。
他的嘴角勾起冷笑:“带走。”
“是。”
影一应声,将老鸨和先前带进来的侍女一并押了出去,老鸨凄厉的哭喊声,响彻了整个第一名楼。
陆听岚恰巧路过,见影一押着哭天抢地的老鸨和瑟缩的侍女走出第一名楼,后面跟着面无表情的聂栖庭,正想上前打招呼。
却不想聂栖庭的目光在陆听岚身上停留了片刻,就径直离去。
陆听岚心中疑惑更甚。
今日的聂栖庭为何如此冷漠?
难道是还在为温子卿的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