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娘虽不了解栎王,但深知男人本性。
沉吟片刻后,她附在陆峥月耳边低语了几句。
陆峥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娘!我可是王妃,怎能做这等下流污浊之事!”
沈姨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女子若放得开,男子便为掌中之物。”
陆峥月内心羞愤交加,却又忍不住琢磨沈姨娘的话。
简单寒暄几句后。
陆听岚未曾打算吃回门宴,准备先行离开。
却不想迎面碰上了陆峥月。
此时的陆峥月换了一身华丽的浅粉色衣衫,头戴黄金步摇,瞧着尊贵照人。
见陆听岚要走,她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姐姐,你这就准备走了?怎么也不留下用完膳再离开啊,姐姐你不会是自知嫁给了阉人,无颜与我们同——”
话音未落。
陆听岚一个巴掌就甩在了陆峥月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
将周遭所有人都吓住了。
陆听岚真疯了,竟敢当场掴掌栎王妃!
“无颜与你们什么?”女子清冷的嗓音震得人心又是一颤:“我与九千岁的婚约乃是太后所赐,你一口一个阉人、无颜,是瞧不上浩荡天恩?”
“你!”
陆峥月表情狰狞,她不甘心的压低声音:“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只不过是太监之妻!”
“那你呢?”陆听岚红唇轻勾:“你怕是连风尘女都比不上吧!”
说完,陆听岚懒得跟陆峥月费口舌,转身朝着陆府外走去。
此时,一辆带有离镜轩标志的马车正停在陆府门前。
车夫恭敬地垂手而立。
陆听岚刚走近,车帘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露出聂栖庭那张清隽冷峻的脸庞。
“上车!”
陆听岚没料到他会来,弯腰进了车厢。
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混着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望着聂栖庭苍白的脸色,陆听岚敏锐地捕捉到他衣袖上的血迹,心下一沉。
聂栖庭察觉到她的目光,满不在乎的解释:“今日府中事务繁忙,耽搁了陪夫人回门的事,还望夫人恕罪。”
陆听岚伸手撩开他的衣袖,露出狰狞的伤口。
伤口深可见骨,潺潺鲜血不断涌出。。
“大人是嫌自己死的太早?”
她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和干净的丝帕,替他清理伤口。
聂栖庭并未阻止她的动作:“些许小伤,不碍事。”
“九千岁果然觉得自己命太长!”
陆听岚面无表情的替他包扎伤口:“九千岁不会蛊毒还没解,就死无全尸了吧?烦劳九千岁下次送死前,与我说一声,我先收拾细软跑路,省得被大人的仇敌追杀。”
“本座在朝中树敌无数,想我死的人不在少数。”
聂栖庭睨着陆听岚微冷的小脸,眸色却愈发幽暗。
“嫁给本座后悔了吗?我乃人人唾弃的阉人,万一哪天失势,你怕是连与你父亲同坐吃饭的权利都没了。”
“到时,你那个妹妹不得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