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栖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巴图却敏锐地察觉到聂栖庭对这个小娘们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在意。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或许……
他可以从这个女人身上下手。
正当巴图意味深长的打量着陆听岚,盘算着如何将这个消息传出去的时候,一股难以忍受的痛感袭遍全身。
起初他还以为只是巧合,但很快这股感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演愈烈。
巴图瞬间响起了刚才陆听岚说的话。
他立刻瞪着陆听岚:“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陆听岚眉眼弯弯:“就是刚才说的那些啊。”
“不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邪门的东西!”
陆听岚笑得愈发明艳,眸底却没有一丝温度:“这世上邪门的东西多了,你没见过只能说你见识短浅。”
说着,她懒散的掀起眼皮。
“不过你应该体验到了这种滋味,如果你还想嘴硬,我们就明日再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聂栖庭见此,剑眉不由的挑起。
他原本站在她一侧,是以防他突然暴起伤人,但现在看来,似乎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巴图实在疼的受不了,再顾不得什么面子尊严,哀求道:“求你……告诉我……怎么解……”
陆听岚脸上的笑意敛去,眼底一片深沉,“如果你刚才没有动要对我动手的心思,你的身体自然不会疼。”
巴图心中一凛,嘴上却仍是不信,“胡说!”
但他却不得不开始认真思考陆听岚的话。
难道……她给他吃的药是蛊毒?
想着,他试探着说道:“我不再想对这个小娘们动手……”
见身上的痒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巴图以为自己被耍了:“小娘们,你敢耍我!”
陆听岚冷笑一声,“我耍没耍你,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巴图眼底划过一丝心虚。
他咬了咬牙,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沉声道:“我以边疆之神起誓,如果再有对陆听岚动手的心思,要我不得好死!”
话刚说完,巴图身上的剧痛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轻松。
巴图心中瞬间惊疑不定起来。
这娘们儿……究竟是什么来头?
“接下来,你只需老老实实交代所有的事情,就不会再受苦,否则……”陆听岚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巴图的脸,“下一次的痛,可比刚才厉害十倍不止。”
“我说……”巴图声音沙哑,带着无力,“我说……”
牢狱里寂静无声,巴图事无巨细的将边疆人的计划和藏身之处和盘托出,不敢有任何隐瞒。
“他们在一个土地庙里藏了许多感染了瘟疫的人,想用血液污染京城的水源,但还没有……成功……”
陆听岚和聂栖庭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切正如他们所料。
现在巴图被擒的消息恐怕早已传到了边疆人的耳中,他们定会另作打算,甚至提前将染疫的血液投放到京城水源之中。
事不宜迟。
聂栖庭当机立断,命影一带人前往水源处严加防护,自己则与陆听岚一同前往小巷,寻找边疆人的藏匿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