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前世一段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时她与栎王成亲半年之久,有一个自称是她远房表哥的男子却跑到陆府大闹,口口声声说曾与她私定过终身。
如若不是父亲看出男子状态不对,及机制止。
恐怕她的声誉便会因此尽毁!
后来这男子家人出现,说他们确实是陆家远亲,这名男子年幼时还因身体不好,来陆府居住过一段时间。
但由于年年考不中举人,这才癔症发作。
难道这一世风波再起,又是冲着她来的?
陆听岚深吸一口气:“暮雨,你去打听一下,最近陆府可有什么陌生人出入,尤其是自称远房表亲的人。”
“奴婢这就去!”暮雨不敢耽搁,起身便要往外走。
“等等,”陆听岚又叫住她,“此事切莫声张,暗中查探即可。”
暮雨重重点头,快步退了出去。
屋内,陆听岚心神不宁。
若说上一世的“表哥”,无人推波助澜。
可这一世又是手帕、又是送书,恐怕背后有人在操纵。
但想弄清楚仅凭她一人之力,终究有限。
聂栖庭的暗卫,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佳助力。
接连几日,陆听岚原本想找机会与聂栖庭说明手帕的事。
却不想连聂栖庭的面都没碰上。
不行!
这事不能再拖了!
陆听岚潋滟的眸子划过坚决,她要主动出击。
小厨房里,药香弥漫。
糯米的清香混合着药材的甘苦,在空气中氤氲开来。
陆听岚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提着走向聂栖庭的书房。
此时,书房的门虚掩着,陆听岚叩了叩门。
“相公,是我。”
“进。”聂栖庭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从门内传来。
陆听岚推门而入,
书房内檀香袅袅,聂栖庭身着深色常服,正凝神处理公务。
陆听岚将药粥放在书案上,温声道:“我见相公这几日过于操劳,特意熬了些药粥,快尝尝。”
聂栖庭抬眸,目光落在陆听岚身上。
陆听岚今日穿了一袭浅绿色衣裙,清冷潋滟的眉眼带着几分讨好。
讨好?
聂栖庭剑眉微挑,嗓音散怠:“有劳夫人了。”
陆听岚期待的推了推药粥:“相公,你快尝尝,这是我特意为你熬制的。”
“这么想让我喝,里面下毒了?”聂栖庭放下手中的朱笔,薄唇轻勾:“夫人就没听过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陆听岚脸上笑容一僵,咬牙切齿的解释:“这是糯米粥,有药味是因为我加了安神补气的药材,放心吧,小女子胆子还没这么大,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您下药!”
聂栖庭神色不变:“哦,那就放着吧。”
“你……”
见他软硬不吃,陆听岚干脆挑明了:“小女子今日来就是想借用大人的暗卫一用。”
“暗卫?”
聂栖庭早就看出陆听岚有事相求,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
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暗卫为何叫暗卫,夫人难道不知?”
陆听岚仿若吃了熊心豹子胆般,靠近几步,微微附身贴在他怀里:“知道,但小女子就借一人,而且我要调查的事,事关我们夫妻俩的声誉!相公应该也不想自己被头顶绿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