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溪脚步一顿,答道:“三嫂,我并未看见,想来还要再等一等。”
说罢略一点头,便钻进马车。
等马车走后,秀春不满的抱怨起来:“这路家的都怎么回事儿?见到小姐你不冷不淡的,多一句话都没有,一个个都是小心眼又爱记仇的!”
“搞得好像咱们孟家多对不起他们家似的!等姑爷出息了,希望他们也这么有骨气!”
孟心婉没说话,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路溪赶早第一批出来,回到家里张桂已经帮他准备好换洗衣物和热水。
梳洗之后,又吃了一顿热饭热菜,便回到房间休息。
三天三天又三天,九天过去,重复折腾了三个来回后,乡试终于考完了。
路溪也一觉睡了一天一夜,路禾都怕他直接睡出个低血糖,早中晚各叫起来让他吃一口饭再接着睡。
估计是后面这几个月放风筝身体素质溜出来了,等睡饱之后,他就嘛事没有了。
倒也省了请大夫的麻烦,最近城里的医馆,大夫可是差点跑断了腿。
无他,考场里出来这批学子,九成都病了。
就连路清都病了,路平还买了些补品过去看了。
又过三日,放榜。
官府报喜的人上门,路溪中乡试第一名,解元!
路禾眨眨眼,看了看傻了的路平和张桂,还有茫然的路溪和小家伙路安辰,在门口挤着的人越来越多后,赶紧上前递上赏钱,嘭一声将门关上。
这若是一个一个应付过去,那还不累死。
门外众人见解元家的大门关了,又聚众谈论了一会儿,也就散了。
一时间全城皆是捷报,第二日,路禾去铺子里之后,才知道今年都有哪些熟人中了。
路清第十八名,潭章同第二十名,金玉第三十六名,郑宇生第三十九名,名次都还算靠前。
还有一个让人津津乐道的,之前上门提亲的那个程秀才,落榜了。
路禾知道后点点头:“挺好,省着他娘祸害姑娘给他换上京盘缠了。”
路溪因为一直住在路禾家里,路禾家的门槛差点被踏破。
上门道贺的,说亲的,来来往往,你走他来,有时候还要赶上两三家一起。
路禾嫌烦,直接住在吃锅子后院。
这里踏门槛的人也多,可他们到不了后院啊!
过了几天这样的日子后,路禾大手一挥,吃锅子空出一天,给路溪摆宴。
巧的是,孟夫子为路清摆的宴,也定在了同一天,不过是在孟府。
路禾几人一商量,路平去那面,这面路禾控场,路溪出面。
宴罢第二天,路禾就把路溪打包送回了三稻村。
家里面也要摆宴请乡亲们,路溪自然要回去。
出发之前,路清竟然过来了。
他道:“我与五弟一起回去,说到底家里是为我和五弟一同设宴,我岂有不回去的道理。”
其实路清还真不用回去,因为现在只有路溪,还没被分出来,是和路爷爷路奶奶一起的。
所以家里才会为他摆宴请酒,村里主动帮着张罗,也是为路溪,这里头其实没有路清什么事儿。
路禾在后面戳了戳路平,路平只好开口:“三弟不如过两日再同我们一起回去。”
虽然没明说,但路清怔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
路家已经分家,他也已经分出来单过,家里设宴,他只能算是客。
顿了顿,路清才道:“无妨,家里想来忙碌,我回去帮忙应付。”
等马车走了,路平更加欣慰,对路禾道:“你三叔终于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