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说了句‘我看不上你’吗?
这也算折辱?
“我可没让他讨好我,况且婚事我们家已经拒的明明白白,是你们纠缠在先。”
“真要说折辱,也是你们家想要折辱我吧?你不过是看上了我们家的钱,我手里的铺子,我看得明白,拒婚,有何问题?”
“现在就我们两家知道缘由,给程秀才,给你们程家留了脸,你若再纠缠,我保不准说些什么,到时候看你的算盘,还能不能打响!”
“到时候你再看看,还有哪户人家的姑娘,敢嫁去你们家。”
自己心里打的算盘就这么被别人扒拉出来,程母惊愕不已。
她没想到路禾真的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不禁又气又恨。
在她心里,自己儿子是天下第一好,而路家不过是有些钱,算不得什么。
程康娶路禾,是路禾的福气。
她甚至也不觉得谋算儿媳的嫁妆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是应该。
甚至还觉得,如果不是路禾有点儿钱,她是看不上路禾做她儿媳的。
但这些都是关起门来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对程康的名声不好。
她狠狠瞪了路禾一眼:“不识好歹!以后你就是哭着想嫁给我家康儿,也门都没有!”
说罢她一扭身,重重踏着步子走了。
路禾被她雷的嘴角直抽。
谢邀,这辈子不嫁也不入你家门。
翌日,官学月休,路禾收获了一只大熊猫小叔叔。
面带倦色,眼眶青黑。
“你晚上做贼去了?”
路溪苦笑摇头:“没有,与同窗一起熬夜苦读而已。”
距离乡试不过三四个月,学子们发奋图强正常,路禾能理解,但……
“这苦读,我能理解,熬夜是熬到多晚?”
“鸡鸣。”
路禾:“……”
她娘每天鸡鸣三遍起。
“你哪个同窗,这么刻苦?”
路溪答:“所有。”
路禾:“…………”
考前焦虑要不得啊。
“可你们这么熬下去,怕是都活不到乡试吧?”
路溪点头:“我也觉得。”
“那你还跟着熬?”
“我本来是不想熬的,但所有人都不睡觉,我躺在那里,觉得很罪恶,就也睡不着了。”
“那有成效吗?”
“有吧……”
“比如?”
“多读了几遍策论。”
路禾无语:“倒背如流?”
路溪再答:“倒背如流。”
“呵呵。”路禾直接呵呵两声:“你信不信我也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