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要将心里的不满,全部吐出去。
她以为上门找路奶奶那么说,路奶奶觉得丢人,就会让路禾回家了。
没想到路奶奶是个彪的,直接跟她翻脸,把她赶出来了。
两家当了几年亲家,俨然忘了她当年上门道贺,说的不对付,被路奶奶大扫把轰出去的事情了。
路奶奶就不是那死要面子的人,而且还极为护短。
路禾和路溪回家,就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太对。
吃饭时也没像往常一样说说笑笑。
一直到用完饭回屋睡觉后,路禾才从张桂那里知道李婶子来的事情。
张桂一脸忧愁:“娘是不是不应该让你去送东西。”
路禾叹了口气,过去环住张桂的腰,撒娇道:“娘,我喜欢跟着文先生读书。”
一句喜欢,一个撒娇,张桂眼底便漫上笑意:“那便好。”
别人说什么,都没有女儿喜欢来的重要,她没受影响便好。
路禾又围观了两天张桂做饭,表示自己要实操。
“娘,今天早饭我来做吧。”
张桂不是很愿意,劝说道:“今天月中休息,你不松快一天?”
文先生那里一月两休,月中十五一天,月末一天。
路禾笑呵呵:“娘,做完早饭在松快是一样的。”
说罢便率先跑出了屋,蹦蹦跳跳的,很是欢乐。
张桂哭笑不得,第一次看有人干活还干的这么快乐。
之前磨的杂粮面吃完了,今天需要现磨。
这也是路禾要坚持今天做饭的原因,她要把杂粮分开磨。
娘俩端着笸箩去仓房舀米。
夏天雨水多,空气潮湿,一次不宜磨太多,否则会发潮发霉。
路禾用两个笸箩分别装了三舀玉米、三舀黑麦便算完了。
舀是这里的一种器具,专门用来称量谷物的。
和斗是一样的概念。
一石粮食是十斗,一斗是十舀。
再细致的称量则是没有了。一舀、一斗、一石的斤数也并不固定,具体重量取决于里面装的谷物。
不过相差并不多。
头两年她好奇,搭过简易的天秤。
天枰两侧分别用舀装上不同的谷物,不管哪两种放上去,偏斜都并不大。
张桂将两个笸箩摞在一起端着,走到屯粟米的小粮囤面前道:“你不是爱吃粟米粥吗?装一舀吧,正好去了壳拿去厨房。”
路禾摇头:“不用,今天吃玉米糊糊。”
前两天才刚吃过粟米粥,说好的一个星期吃一次。
粮食磨粉需要石磨,石磨架子比路禾还要高,她也推不动,只能在旁边看着张桂磨。
“娘,先磨玉米。”
张桂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在她看来都一样,不管分开磨,还是放在一起磨,最后吃的时候都是放在一起吃。
放一点玉米粒进磨眼,张桂便推着把手,石磨上盘轱辘辘转起来。
不一会儿,石磨下盘的凹槽处,就多了些粉末。
张桂推的不快不慢,这样磨出来的粉末更细腻些。
路禾眼巴巴瞅着,感觉解压急了。
第一遍磨完里面还有些小颗粒,又磨了第二遍,第三遍,粉质特别细腻。
磨完玉米粒,黑麦也是同样的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