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却知道,当初宫中太医过来后,母亲的身子是有过好转的,可就在即将痊愈时,突然发起了高烧。
再然后,她听见的就是母亲的死讯。
温舒窈闭了闭眼,将那一幕幕从脑海中剔除。
她伸出手,放在了门上。
在下定决心后,她推开了这扇门。
事实上,关于母亲留下的线索,她也是在温国公府露出颓势后发现的。
她错过了这个线索多年,这一次,她必定要将这个线索提前找到,为后面的计划做准备。
“哗啦”一声,大门被推开,惊起了一地的落叶。
温舒窈站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院子里,眼眶不觉变得湿润。
“这里有人来过。”
突然间,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腰肢。
她感受着背后宽厚的胸膛,心跟着一跳。
“有人来过?”
温舒窈念叨着谢景寒的这句话,目光在听泉苑中仔细打量。
然而这一地的落叶堆得足足有两尺高,压根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
“王爷是从哪看出来的?”
两人靠得极近,近到能感受到对方心跳的速度。
谢景寒明显感受到温舒窈的心跳变快了。
他垂下眼眸,低声答道:“你瞧门口。”
谢景寒一提醒,温舒窈这才发觉,在卧房门口的那一小片区域干干净净,没有一片落叶。
显然,在他们来之前,这扇门已经被打开过了。
温舒窈发觉了这一点,却没有露出过多的神情。
唯有离她极近,又仔细观察着她脸色的谢景寒才能发觉她眼中的讥讽。
“怎么?”谢景寒又问,“你要的东西不在那?”
“王爷好聪明。”温舒窈压低了声音,“我要的东西从始至终就不在房间内。”
“不过……”温舒窈看了眼四周的院墙,总觉得有些不放心,“我若是在这院中做些事,会不会被人看见?”
“不会。”谢景寒答得迅速。
温舒窈惊讶抬眸,她的一双凤眸中有太多的情绪,谢景寒一时间竟然看不透。
“此番带来的人,都是本王的心腹。”谢景寒解释了一句,“他们绝不会将今日院中发生的事透露出去。”
见温舒窈轻皱的秀眉还未舒展开,他又补充了一句:“而你折腾出来的动静,他们也会替你遮掩。”
“王爷手下的人,我自然是放心的。”温舒窈重重点头。
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她既然愿意带着谢景寒一同前来,就是选择相信谢景寒。
谢景寒能够坐到现在的位置,看人的眼光肯定不会差,能成为他的心腹,一定是忠心耿耿的。
于是,温舒窈指着院中的桃花树,道:“母亲当年在这颗桃花树下埋了三坛女儿红,说是等到我出嫁时取出来宴请宾客。”
“还请王爷派人将这三坛女儿红取出。”温舒窈说到此处,声音突然变低了,“另外,在那一旁的牡丹花下,还有一个玉盒,烦请王爷派信得过的人去取。”
谢景寒看了眼温舒窈,最后,在温舒窈惊讶的目光中,亲自走向了牡丹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