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让他如遭雷击,浑浑噩噩的跟着谢景寒走了出去。
待走出渊明殿,被冷风一吹,他才回过神来。
“王爷,您怎么将令牌给了王妃?虽说您与王妃已经成婚,但那令牌过于重要,若王妃……”
司青话说了一半,就在谢景寒平静的注视下闭上了嘴。
“她是本王的王妃。”
短短的几个字,足以让司青背后发寒。
“属下绝无轻视王妃之意,王爷恕罪!”
他急忙解释,但谢景寒抬起的手让他意识到,自己今日恐怕是要去领罚了。
在他垂头丧气之时,谢景寒突然开口:“本王要去兖州,就不罚你了。”
他眼前一亮,却又听见了谢景寒下一句话:“你留在京城,保护王妃。”
闻言,司青眼前一黑。
“属下是您身边最得力之人,不陪您去兖州厮杀,留在京城内宅岂不是大材小用?王爷!属下当真知错了!”
陪在内宅妇人身边做那些无趣的事,还不如杀了他。
司青不停说着,但谢景寒一个冰冷的眼神扫来,他那些话便全都咽了回去,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属下遵命。”
“保护好她。”谢景寒提醒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司青连连点头,他虽不愿留在京城,但既然王爷下了命令,他定会好好完成,将功赎罪!
思及此处,他便立下了军令状:“等您从兖州回来时,王妃必定是活蹦乱跳的!”
而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只得到了谢景寒一声嫌弃:“说的都是什么话?”
……
寝殿内,又只剩下了温舒窈一人。
新婚之夜,夫君不在身旁,温舒窈反倒睡得不错。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她懒洋洋的靠在床头,看着喜鹊忙上忙下。
“不必收拾了。”温舒窈大手一挥,“如今你家小姐我是景王妃了,身边的丫鬟如云,哪里用得上你来收拾?”
闻言,喜鹊连忙摇头:“昨日云嬷嬷还专门提点了奴婢,告诉了奴婢该如何伺候主子,尤其是小姐您的身份不一般了,奴婢作为您的贴身丫鬟,更是要在您的起居上多加小心。”
“这些事,奴婢绝不会假手他人!”喜鹊绷紧了小脸,严肃地解释起来。
温舒窈见状,笑着摇了摇头。
“既然你想做,那便去做。”
正是在这时,门外宫人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妃,皇后娘娘宣您去坤宁殿。”
怎么忘了这回事!
温舒窈连忙起身,穿戴整齐。
她可是要在今日入宫觐见的,如今她在宫中,免了入宫这一步,却也还是要去拜见皇后的。
喜鹊神情紧张,小心翼翼的跟在了温舒窈身后。
宫人客气有礼,在温舒窈路过时,都会低下头。
皇后早已在坤宁殿中等待,她素来温和,哪怕见温舒窈来迟了,也不曾说些什么。
反倒是张贵妃不悦道:“这都日上三竿了,景王妃才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昨日劳累了呢。”
皇后温和地打圆场:“你昨日离席早……”
剩下的话,温舒窈都听不清了。
她脑中乱哄哄的,只听见了“离席早”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