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肃国公夫人扯着他的衣领,恶狠狠道,“你将人藏哪去了?”
她方才分明听得里面有交谈声,必定是他将那狐狸精藏了起来。
思及此处,她恶狠狠地扫向四周,然而让她失望的是,这殿内空荡荡的,除了肃国公,的确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而在这十几个巴掌下,肃国公摇了摇脑袋,终于变得清醒起来。
殿外几十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嫌恶。
一阵凉风吹来,他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是赤着身子时,急忙将一旁的衣裳穿上,手忙脚乱之中,身上的一块帕子随之落下。
肃国公夫人眼尖,立刻将帕子捞到了手中。
“这是何物?”她声音尖锐,质问道,“那狐狸精给你的定情信物?”
肃国公神情惊惧,他紧紧地抓住了这一身衣袍,唯恐外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然而他这般模样落在肃国公夫人眼中,便是要执意为那狐狸精隐瞒了。
夫妻二十余载,她何时见过肃国公如此袒护一个女人?
酸涩与妒忌在心中翻江倒海,她揪着这方手帕,突然发觉在上面,绣了一个小小的“张”字。
一时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人名。
而在她身后,一声惊呼清晰地响起。
她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目光如炬:“你知道这手帕的主人是谁?”
丫鬟低着头,身子在不停地颤抖着,嘴巴张张合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这不是温国公府的丫鬟嘛?我记得是温大小姐身边伺候的。”
“这上面绣了一个张字,若我没记错,温国公夫人便姓张,而且……还有着一手好绣技。”
这些话,传入了肃国公夫人耳中。
她紧盯着喜鹊,厉声道:“说!这帕子是谁的?”
喜鹊捂住了嘴,两眼含泪,就是不肯开口。
她不停地摇着头,仿佛这样,就能不供出那人。
越是这样,肃国公夫人越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张氏她也见过,称得上一句风韵犹存,她家这位,是什么货色都能弄到手里尝一尝的。
更何况张氏当年能在好姐妹新丧不久就勾搭上好姐妹的夫君,还迅速坐上了温国公夫人的位置,必定是有些狐媚子手段在身上的。
于是,她冷笑了一声,竟也不再理会喜鹊,扯着肃国公便往外走。
肃国公将衣裳匆忙套在身上,嘴里不停说道:“你必定是找错人了!我可什么都没做!”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为她遮掩?”肃国公夫人冷笑道,“她的手段果真了得!”
林嬷嬷匆忙跟上了队伍,却见肃国公夫人扯着肃国公往回走。
她心中咯噔了一声,连忙要探听消息。
谁知人人脚步飞快,跟在肃国公夫人身后。
林嬷嬷左看右看,也没瞧见温舒窈在其中。
突然,她目光定在了假山后。
温舒窈眸光间闪烁着笑意,正与她遥遥相望。
温舒窈怎会出现在此处?
不可能!肃国公夫人怎会放过勾引自己丈夫的人?
那……就是温舒窈不在殿内!
殿内的是何人?
事情超出掌控,林嬷嬷心中大乱,下意识随着人群往回走。
而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直让人头皮发麻。
林嬷嬷心立刻悬了起来——这是温夫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