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朝的男女之防并不像前朝一样森严,若是有了婚约,出门相会也在常理之中,更有公主郡主不婚,在后院豢养男宠的风俗。
因此,这二人的关系,一定见不得光。
既是见不得光……
温舒窈索性将此次宾客的名单拿了出来,仔细梳理。
喜鹊见她神情严肃,心中惴惴不安:“若是知晓事情这样重要,奴婢就仔细去瞧一瞧了……”
“不可!”温舒窈一听,立刻抬起头来,目光严厉:“喜鹊,没有什么事比你更重要。”
“今后若是再遇上这样的事,你就离得远远地!”她低声叮嘱,“这些贵人,从来都是视人命如草芥,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拿你的性命去冒险。”
喜鹊眼眶通红,不住地点头。
只是,温舒窈对着这宾客名单,却始终没有头绪。
这场婚宴在万春殿举办,来往宾客足足有上千人,他们所携家眷并未在名单上。
若想从中筛选,简直难如登天。
这样一来,想要知道二人的身份,唯有借助景王府。
若能知晓今日婚宴上有谁不在就更好了。
喜鹊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心中有些不安:“小姐,这二人的身份就这么重要?”
“直觉告诉我……”温舒窈低喃道,“他们或许有着重要作用。”
喜鹊冥思苦想,却也只能想得起一件事:“奴婢听得那男人唤了一声……娘娘。”
说出这话后,喜鹊手脚冰冷。
而温舒窈也同样满脸震惊,这是在宫中,能被称作娘娘的,便只有皇帝的妃嫔了。
竟然有妃嫔与人私通?
这个猜测一旦浮现在脑海中,便让人止不住的后怕。
“好在是你没有上前去一探究竟。”温舒窈喃喃道,“若你被瞧见了,这条性命恐怕是保不住了。”
喜鹊心有余悸:“小姐,这可怎么办?”
“你将此事烂在心底。”温舒窈再三告诫,“其他的事,就由我去处理。”
正是在这时,门外宫人惊讶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闻言,温舒窈惊愕抬眸。
谢景寒怎么会来?
喜鹊更是迅速起身,那些惊惧已然被畏惧所替代,她试图替温舒窈将凤冠重新戴上,然而凤冠足足有几十斤重,更别提上面的珠钗步摇,这一时半会,根本无法穿戴整齐。
温舒窈摆了摆手:“我与王爷之间,不必讲究这些。”
本来只是一场合作罢了,何必在乎自己在谢景寒心中的形象?
她就这样披散着头发,让喜鹊打开了房门。
谢景寒身上有着浓浓的酒气,但他双目清明,大步踏进寝殿时,只在看见披头散发的温舒窈时愣了愣。
此刻的温舒窈,在昏黄的烛光下美得惊心动魄。
纵然没有精致的装扮,可那张明艳的脸,依旧能在第一时间吸引住他的全部视线。
“王爷?”
见谢景寒进来后迟迟没有开口,温舒窈疑惑发问。
回过神的谢景寒抬了抬手,喜鹊自觉的退了出去,并将房门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