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徒定睛一看,嘿嘿笑了出来:“哎呦,美人儿生得真标致——”
他醉醺醺的伸手,还没碰到宋燕燕,手就被赵安年留下来的亲兵给折了。
酒徒捂着手惨叫。
掌柜跟伙计赶紧过来,暗骂那酒蒙子喝多了就惹事。
没看见这爷身上穿着甲胄吗?!
这是兵爷!
惹得起吗?就跟人家小姐伸手。
掌柜跟伙计都点头哈腰的跟宋燕燕赔罪。
宋燕燕无心管这些,摇了摇头,道了声无妨,上了楼。
宋燕燕坐在雅间窗边,开着窗户,寒风灌了进来,有些冷。
她裹紧自己的斗篷,看着楼下街上晚归的行人来来往往,怔怔的出神。
好在,谢幼常不愧是一直在五城兵马司历练的好手,他跟着那些细微的痕迹,与赵安年分头追查,真就在一处深巷的民宅中,找到了关在屋里的田灯花!
消息传过来时,宋燕燕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急急忙忙跟着传话的人去了那处民宅的后院。
这处小院此时已被赵安年的亲兵围的水泄不通。
田灯花被喂了蒙汗药,还在昏迷着。
赵安年急得不行,让亲兵赶紧请了个大夫过来。
宋燕燕过去的时候,大夫正在开方子。
“阿娘!”宋燕燕扑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田灯花,激动的落下泪来。
“燕燕别担心。大夫也说了,你娘没事。”赵安年坐在床边,低声安慰,“等大夫开了药,你娘睡一觉就好了。”
宋燕燕抹了眼泪,点了点头。
赵安年在床边陪着田灯花,宋燕燕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田灯花,从里屋出来,去外头郑重其事的拜谢了谢幼常。
谢幼常一把拉住宋燕燕:“燕燕,且不论你我交情,便是寻常百姓,这也是我们五城兵马司的职责所在。”
宋燕燕却很是坚持,挣脱之后,把这礼一拜到底:“一码归一码。不管怎么说,是你帮我救出了阿娘。谢幼常,这份恩情我自是要好好谢你的。”
她直起身,又露出一个笑,“你放心,方才那礼不算抵了你的恩情。日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你只管说!”
宋燕燕知道她阿娘没事,心里那块大石头落了地,脸上带着笑,说话也轻快俏皮。
谢幼常瞧着她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觉得,宋燕燕切切实实是有这样的本事的。
总是能让人看着她就高兴起来。
“对了,你要不要见一下绑架你娘的贼人?”谢幼常问。
宋燕燕攥紧了拳头:“可以吗?”
谢幼常颔首:“人是我们抓的,回头审了我们还要拿着他的供词去衙门留档录案。在这之前,让你见见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