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跟在萧岩身后，进了房间。
这里是萧岩住的地方。
跟方辰那里比起来，好不到哪里去。
都是打工人，条件差不多。
方辰暂时要住在萧岩这里，等找到新的住处再搬出去。
“毛巾给你，厕所里有洗发水、沐浴露…先洗个澡吧，你现在满身汗臭。”
萧岩递了毛巾过来。
方辰接过，进了厕所。
打工人的小家，没有厕所和沐浴室的区别；
两个功能都挤在一间小到伸展不开双手的隔间里。
咿——咔。
厕所门被关门。
哗哗华……
洗澡水声，如雨。
雾气满布的厕所里，墙砖仿佛在落汗。
方辰手里捏着一只卡牌，反复打量。
这张卡牌，不受浴水与水雾影响，表面弥漫着黑色的淡雾。
身份卡——卖挂郎。
这是系统给方辰的东西。
系统提醒过，只有使用了身份卡变成卖挂郎后，才可以卖出外挂。
卖出外挂，才能得到奖励。
才可能得到新的天赋。
卖挂郎…是什么样的呢？
方辰轻轻摩擦着手中的身份卡，卡片上的黑雾，逼退周遭的水雾，迅速爬上了方辰的手臂！
“啊？”
方辰下意识地甩开身份卡！
却为时已晚！
身份卡化为黑雾，迅速将方辰包裹！
厕所内，被黑雾淹没，却没有一丝雾气逃出去。
厕所门外。
萧岩担心地问：
“方辰，没事吧？”
“我没事！”
厕所里传出声音。
厕所外，萧岩安静地划动手机，短视频闪过一个又一个。
厕所内。
黑雾正逐渐回收。
一个被黑雾笼罩的怪人，正大口地喘着气。
怪人身上的袍子，若隐若现；
他没有实质的皮肉，只有借着黑雾才能看出一些人样；
更没有五官，脸像是一团正在燃烧的黑色火焰。
他不是别人，正是方辰；
但他不是武者方辰。
他现在是——
卖挂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