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似乎可以融入其中。
可以成为舞动纷飞，不断组合又不断分离的它们。
想要成为它们。
脱离一切束缚，得到至高的自由……
直至……
直至剧痛将夏历从观察之中唤醒，夏历差点没忍住叫出声，头疼到让他就感觉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
【好了？】
【好……了……我坚持不住了，快走……】
说完这句，夏历虽然意识微弱，但还是竭尽全力的在维持反探测场。
柯晓没有浪费时间，立即带着夏历离去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等到夏历再次清醒的时候，他发现睡在改装舱中，四周的环境看起来应该是柯晓店铺之下的密室。
“醒了？”
柯晓收到改装舱的提醒之后立即来到了夏历面前，用很关心的眼神看着夏历。
“我怎么了？”
“大脑皮层烧坏了一些，中度脑出血，脑神经也死了不少，放到过去就是无可救药的植物人，但在现代也就是多躺几天的事。”
“我睡了多久？”
“十天。”
柯晓说出天数之后，夏厉没来由的一惊，晕倒前发生的事对他来说就像是还在上一秒。
“这量子眼对身体的负荷也太大了吧，简直就是拿命施展。”
“谁说不是呢？但这是唯一能避开绝大多数现有探测手段的观察之法，不说这些了，把你观察到的数据用天芯处理后生成图像吧。”
“好。”
夏历点了点头，他之前观察到的东西并无法用大脑解读，因为那是极其抽象的概念世界，必须通过天芯处理成人脑可以识别的图案才有意义。
只是……
天芯却表示完全解读需要近乎半个月。
“柯姐，我的算力低了，要解读半个多月，怎么说？”
“跟我来。”
柯晓带着夏历来到了一处暗房，暗房之中死寂无声，但却能感觉到其中似乎有无数的粒子在翻腾跃动。
柯晓直接走进去，从墙上扯出了一根线出来。
“接上，给你外接量子计算机提高算力。”
“还能这么提？”
“当然可以。”
“那有便携的量子计算机吗？”
夏历一下子想到了一个有效提高算力的方法，他随身携带量子计算机，有需要时外接量子大脑不就是了！
就不会和之前一样烧坏脑子。
“很抱歉没有，量子计算机只能架设在特殊的环境之中，并且在相位空间内无法运行。”
“啧……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快接上解读数据。”
“往哪接？我身上可没接口啊！难不成你还要给我脑袋上开一个？”
“不用，你的右臂义体有集成接口，如果你没有义体才会考虑后脑勺开口。”
“行……”
夏历伸出了右臂义体，柯晓在手腕处找了一圈之后按压了一下，手腕处立即豁开了一个小口。
义体基本上都做了仿真外观处理，开口后也是让夏历颇为惊奇，有种自己变成了机器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