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租借?”顾清离皱了皱眉。
“对,就字面意思。”光君点点头。
“但租期无限期。”寒暑:补充道,“之前木曦……跟我随口提及过,这块地,曾有故人在这里。”
“而且这里是师父的故园,他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了。”光君比了个表示很大很大很大的手势。
“很长时间?”玉蓉看着四周的树木,抬头感受着筛落的光斑。
“有人说物是人非,但这里,对于师父而言,皆非。”九头也不回地说着,暗示这片故园的容颜几改,时间已非数字。
“此后的来者带来了新的种子,新的种子生根发芽,成就了现在的繁茂。”光君嘿嘿笑着。
“毕竟是木曦,所以提到跟他有关的东西,或多或少……不,基本都是谜语,就连正常人也变成了谜语人。”寒暑耸耸肩。
“还好,能明白一些就够了。”树藏看着九停下了脚步。
“前面。”九指着一片芦苇丛生的浅滩,“看来有人提前来了。”
“芦苇丛豁口那里有人在钓鱼?”芜看着九从【藏】中取出各种工具。
靴子,网兜,勾绳,铁锨……
“他们啊,师父两位朋友。”光君看着阳明朝自己走来。
“你们好,我是阳明,夜火行司。”阳明很自然地揉了揉光君的脑袋,而后刚碰到九的大耳朵,便被九给了一拳。
“那边坐着的是恣懿,也是夜火的行司。他比较社恐。”阳明继续揉着光君的大耳朵。
“要工具的来拿吧。”九扔给光君一双靴子。
“我不用靴子,赤脚踩才有感觉。”光君将靴子递给寒暑。
“我也赤脚好了。”
“给我铁锨,我看看有没有好扒拉的藕。”树藏换上靴子,撸起袖子。
“那边是沙土,好挖一点。”阳明给树藏指了个方向。
“ok!”树藏拍了拍胸脯,“等我好消息。”
“勾绳,我俩去抓菱角。”芜接过九递来的勾绳,跟荒一同离开。
“有多的鱼竿吗?”白闻看向阳明。
“自取。”阳明指了指恣懿坐的地方,“别在他身边钓就行。”
“我跟玉荣去采点水芹。”顾清离拎起篮子和玉荣准备离开。
“这附近也有荸荠。”
“好,那我们也弄一点。”
“师兄准备干啥?”光君看着寒暑盯着浅浅滩在发呆。
“我?我去四处看看,走走,给他们帮帮忙。”寒暑选了几样工具放在篮子里离开。
“阳明先生啥时候到的?”九朝恣懿挥了挥手,“恣懿喊我们过去。”
“早上。木曦说你们会来这玩,叫我来看着点。毕竟小孩子去水边玩,得有大人看着。”阳明顺手抓过飘飞的落叶,拎在手里。
“那可真是……”光君抿了抿嘴,“辛苦您啦,一边钓鱼,一边还得看着我们这群不让人省心的小屁孩,生怕我们出啥意外。”
“是啊你们这群小家伙,真不让人省心。”阳明故作感慨。
“……”九与光君相视无语。
“恣懿先生!”光君凑到恣懿身旁,伸手去拎鱼护。
“咳咳……小君啊……”阳明清了清嗓子,“鱼护可是钓鱼佬的禁忌啊。”
“空军就直说。”九注意到钓台上放着几管试剂,“瓶子里是什么?”
“恣懿的迷魂药。据说能够让空军佬不再空军。”阳明坐在钓竿前,嘴里叼着狗尾草,百无聊赖。
“阳明说不用添加药剂就能钓到鱼,秋天是鱼储存冬粮的时候,很好钓。”恣懿取下眼镜,哈了口气,用衣角擦拭着,“但他钓了一上午了,浮漂动都不动。”
“愿者上钩,愿者上钩。”阳明打着哈哈。
“我猜阳明先生原打算给我们露一手的……”光君故意倚着九,“不过现在,也的确是露了一手—空军佬的手。”
“差点忘了,生日快乐。”恣懿起身拍了拍身上,揉了揉双子的脑袋。
“九郎,恣懿为啥就可以……”阳明故作委屈。
“我的觉得吧,看你不顺眼?”九哼哼笑道。
“礼物放在屋子里了,等晚点再给你俩。”恣懿伸了个懒腰,“阳明,你慢慢守吧,我得去走走了。”
“去吧去吧,看你一天到晚跟快碎了一样。”阳明盯着浮漂,“多活动,毕竟户枢不蠹,别生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