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延宇笑了笑
“你啊,就欺负我老墨是个文化人,我知道改怎么办”
他看向一名被俘虏士卒,这名士卒和千浩长的有一点像,他抓住这名士卒一剑砍掉他的脑袋
“张贤!”
一个浑身轻甲,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的男人跑了过来
“你给我把这颗头送到风后那里,告诉他这是千浩的头颅,下一个就是你风后的头颅”
千浩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他的双眼瞬间瞪大,瞳孔急剧收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只剩下眼前那令他震惊的景象
嘴巴微微张开,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呼吸也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变得急促而紊乱
他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与茫然失措,他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只有额前的一缕头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手中的烟头悄然滑落,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完全沉浸在那强烈的震撼之中,只是傻愣愣地坐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才可能缓过神来
“你,你这也太狠点了吧?”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乱世哪有那么多高尚的品德,只要恢复大汉我愿意当这个千古罪人”
墨延宇拔出剑来指向千浩,他紧紧握着手中剑柄
“说,陛下让你们藏哪了?!”
千浩捡起掉在地上的烟,抽了最后一口,他把烟头掐灭
“他在脚下”
墨延宇愣了一下,连忙问道
“风后把他杀了?!这帮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想什么呢你?就是你给他杀了,风后也不可能给他杀了,风后殿主想效仿霍光曹操之事就不能杀他,陛下在谁的手里谁就可以挟天子以令不臣,他没有权力却可以可以当个吉祥物
秩序殿下面有个小密室,他在那里面”
墨延宇带着锦衣卫打开密室的大门
龙涎香的烟雾袅袅升腾,却掩不住那股衰败与落寞之气。昔日那象征无上权威的龙椅上,皇帝无力地瘫坐着,眼神空洞而呆滞
他身着的龙袍依旧华贵,金丝绣线在黯淡的光线下仍闪烁着微光,可这华服却似沉重的枷锁,将他疲惫的身躯束缚得愈发佝偻
曾经那令群臣噤若寒蝉的帝王威严,如今已消失殆尽,只剩下一张被岁月和愁苦刻满痕迹的脸
他已记不清多久未曾真正掌控这天下大权,曾经的壮志雄心在这无尽的架空与冷遇中被消磨殆尽
如今,他只能在这密室中借酒消愁,听着远处传来的丝竹之声,在醉意朦胧中回忆往昔那虚幻的荣光,而后在无尽的悔恨与绝望中度过一个个漫长的日夜,等待着命运未知的审判,而他的帝国,也在这权力的暗涌中逐渐走向未知的黑暗深渊
“陛下!臣来迟了!”
墨延宇单膝跪地,他身后的锦衣卫也跪了下来
他半躺在那张破旧的龙椅上,眼神游离而黯淡,仿佛失去了焦点
嘴唇微微地颤抖着,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来,声音沙哑且微弱,像是从幽深的古井底部艰难地传
“你是?”
“臣是陛下亲封的南湾大区殿主墨延宇啊,我的父亲和陛下的爷爷乃是亲兄弟”
“你是墨伯伯?!”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鞋子在地面上缓慢地磨蹭着,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肩膀无力地耷拉着,仿佛背负着无形的重担
脑袋也低垂着,眼神空洞地盯着脚下那一方小小的地面,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若无睹,走几步,便会停下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