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艰难的抬起头，“等会再跟你们解释，请允许我先打个电话。”
陈牧野强撑着还未倒下的身体，从怀中掏出一个手机，熟练又陌生的摁出一个号码。
嘟嘟嘟——！
电话很快就接通，对面传来一个女人急切又惊喜的声音。
“牧野，是你吗？你终于打电话回来了？”
轰咚——！
雷声轰鸣，狂风肆意，吹的陈牧野身上的斗篷不断飘起。
听着对面传来的声音，陈牧野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怎样，最近还好吗？”
“我还好！”女人声音有些颤抖，可见其内心此刻应该无比激动：“多少年了，你终于肯打电话回来了，你知道我和小阳有多想你吗？”
“他每天都在学习跟同学们吹嘘着你是缉毒警察，你是他的偶像，他很想你！”
陈牧野闻言微微低头，许久过后，他缓缓开口。
“我，对不起你们。”
对面闻言，沉默片刻，一阵哭泣声传来：“没错，你确实对不起我们，你这个混蛋，凭什么在外面待这么久不回家看看？”
“我不要你当什么缉毒警察，也不要什么国家补贴，我只要你回来！”
陈牧野紧紧攥着手机，鲜血染红了他的脸颊，但他收起悲伤的情绪，如释重负般对着手机说上一句：
“等我回来！”
“真的吗，你终于肯回来了吗？你什么时候”对面传来惊喜的声音，可惜手机已经被陈牧野丢到一边。
做完这一切的陈牧野，转过头看向林七夜几人，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小鬼们，闲来无事，我来教你们守夜人最重要的一课。”
“什么？”林七夜连忙走上前，但血红的光柱将他牢牢挡在和平事物所外。
百里胖胖几人闻言也是一脸懵圈，哥们你都快死了，还要教我们一课？
而说完这句话的陈牧野，没有再搭理几人，而是继续催动着体内的一切。
血液、精神力、禁墟陈牧野的身躯变的无比干瘪，用瘦骨如柴来形容绝不夸张。
但此刻他的脸上，却带着无尽的疯狂和兴奋。
铛——！
湿婆怨内发出一道诡异的声音，陈牧野眼前一亮。
这件尘封的神器，在历经他十年的镇压后，终于启动了！
而启动的代价，就是他的生命！
陈牧野没有丝毫犹豫，亮出指缝之间早就准备好的鬼神引纹针朝手臂上狠狠插去！
下一刻，他的气息开始不断飙升，川境巅峰——海境——海境巅峰——无量境——无量巅峰
一直到——克莱因巅峰！
沉寂了十年的积累，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与此同时，阎王殿出现在陈牧野身后。
“听好了，小鬼们。”他拔出腰间的星辰刀，这是每一个守夜人都会领到了一柄直刀。
陈牧野眼眸中充满了坚韧：
“这一课，名为——牺牲！”
刀光闪烁，在湿婆怨上不断刻画着，最后凝聚成一个人名。
——陈牧野。
湿婆怨，号称只需要刻画出具象事物，便能凭空毁灭该目标的印度神器。
在这一刻，被陈牧野，用来杀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