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李叔语气冷淡地嘲讽道：“夫人，你这都一个多月没回家了，现在还知道回来呢？大家都以为你在地震中去世了，没想到你竟然…是在外面养了男人。”
郁青稚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听谁说的？”
管家冷笑一声：“网上都这么说，总不可能空穴来风吧？夫人，你确实一个多月没回家了，你对得起先生吗？”
管家说完，轻蔑地“哼”了一声，转头对所有保姆吩咐道：“先生说了，今日放假，大家都可以回家了。”
几个保姆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便纷纷离开了，甚至连招呼都没跟郁青稚打。
待保姆走后，管家才慢悠悠地走到郁青稚面前，语气刻薄：“先生在客厅等你。夫人，你在外面疯玩，不顾先生脸面，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完，管家也转身离开了。
郁青稚眉心紧蹙，倒也并不意外管家对她的态度。
这管家是季家原先的老人，和她的公婆一样，都瞧不起她，认为她嫁进季家是高攀。
既然是高攀，就该一举一动都按照豪门太太的规矩来，若是稍微有一点越矩，就会被他们指指点点，鸡蛋里挑骨头。
更何况，她一月未归，网上又传出了她各种绯闻，管家对她的态度自然更加恶劣。
郁青稚看着眼前敞开的门，她没再继续想下去，也没把管家说的自求多福放在心上。
毕竟，她是来盯着季言澈签离婚协议的，又不是真的回家。
等季言澈签完字，她就走。
想到这里，她大步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光线有些昏暗，并没有开灯。
郁青稚伸手开了灯，就见季言澈双腿交叠的坐在真皮沙发上。
他低垂着头，阴影遮住了他的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却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客厅，让人感到窒息。
郁青稚走向季言澈，将离婚协议放在茶几上，语气平静地说：
“签字吧。”
季言澈抬眸，目光落在郁青稚身上。
郁青稚今天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羊绒大衣，毛衣领口微微立起，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将她的脸庞衬得更加白皙精致。
季言澈眯起眼。
不过几日不见，他却好似许久不见她了般。
记忆中温柔爱笑的她，如今却突然有些陌生。
她总是冷着脸，身上散发出的冷漠疏离，让他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慌乱和气闷，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失去。
季言澈烦躁地收回目光，修长的手拿起了离婚协议。
一页页翻着，却突然低低笑出声来。
“甲方（郁青稚）自愿放弃乙方（季言澈）之子季沐阳的抚养权。”
“乙方需将夫妻共同财产的一半分给甲方，除去季氏集团的股份，乙方需支付甲方现金十亿元人民币。”
季言澈读着条款，却笑的越来越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他忽的抬眸看向郁青稚，眸色深邃难辨。
似乎觉得郁青稚是在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又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将离婚协议一点点撕碎。
“季言澈，你什么意思？你想反悔？”
郁青稚怒道，脸色一时间更加冰冷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