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客们都觉得好离谱,柳娘子这样的,会是炎王的奸细?
大家伙儿心里边虽然不以为然、甚至是无语的,但谁也没有出声帮柳采春说话。
谁都看出来了,这位夫人是故意的。
有认识的更知道这梅夫人往日里便最会巴结奉承县丞夫人,这会儿八成就是故意给县丞夫人找场子呢。
柳采春抬眸朝那一脸找茬样的梅夫人看了过去,一阵风般过去揪住了梅夫人的领子,冷冷一笑:“你什么意思?泼脏水不是这么泼的。我说的哪一句让你觉得我是什么炎王的探子奸细你说出来,你指出来,我慢慢的给你解释清楚。我好好的一个寻常百姓,安家在柳湾村、从小到大长在柳湾村,祖辈户籍清清白白,你红口白牙就在这扯?我还觉得你是奸细、没安好心呢!”
“你——”
“我说那些只是想提醒大家好歹多做些准备,万一官府摊派、万一流民或者打了败仗逃亡的游兵散勇们流浪到咱们这地界大家伙儿也能多几分保全保障。当然了,没有更好。但能准备的尽量准备了也不是什么坏事是不是?你攻击我,是不是恨不得大家伙儿谁都毫无防备,到时你和你主子才好趁机打大家伙儿一个措手不及、将地方搅合弄乱、你们好浑水摸鱼啊?我看一定是!你真是歹毒啊!”
“胡说!你胡说!”
“你急了,说明你心虚。被我说中了,你心虚啊!”
“我没有!住口!住口!”
“你看看你急得!”
“你——”
梅夫人又气又急又恨,两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众人的惊呼声中柳采春放开了她,冷笑道:“动不动装晕,这一招倒是百试百灵!”
梅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狼狈不堪慌忙把她弄走,齐家人连忙扬起笑脸打圆场,众人默契的掠过这一茬,忙说笑起别的来。
柳采春向齐夫人走去,低声道歉:“实在对不住,齐夫人,梅夫人那般无中生有冤枉我,我不能不分辨叫她泼脏水。”
在齐家的喜宴上说这等事情,其实是不太合适的。
齐夫人心里原本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儿芥蒂不满的,这会儿听了柳采春的话,转念一想,可不是,她有什么错呢?一开始有人问她对此的看法,她说了自己的看法而已——别说,那些话还真是提了个醒儿,回头家里边少不得该准备的准备、该留几手的留几手,有备无患,总好过临到头来手忙脚乱、措手不及的好。
说起来还要感谢她呢。
后来就更跟她没关系了,那梅夫人实在用心险恶狠毒,说那等话根本没安好心。
这要是叫她冤枉了去了,岂不糟糕?
也怪不得柳娘子这么生气了。
齐夫人忙笑道:“柳娘子快别这么说,这又不是你的本意,没事、没事。”
柳采春笑笑点头。
齐家人还真都挺不错的。
宴会结束,柳采春左等右等,好一会儿才等到了初七,扬眉笑道:“你去哪里了?我等了好一会儿了。”
初七有些无奈笑笑:“让人拉住说了一会儿话,好不容易才脱身了来。咱们回去吧。”
“嗯。”
齐家本来要安排骡车送他们回村的,柳采春看着齐家各人忙的脚不沾地,也就不想给人添麻烦,拒绝了。
特意去辞别了齐小姐,约好省城见,便去等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