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梅火大,也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柳采春竟然这么狠毒刻薄吗?你们就由着她啦?”
“呵,你这话好笑,不由着她,你能怎么着啊?”
郑小梅一噎,她也不能怎么着。
但是田氏借机又骂柳大江、连带骂她,她就不爽了,反驳道:“你老也别光说大江的不是,你们当爹娘的都管不住柳采春,他一个当哥的又能怎么样?”
“都给我闭嘴!”柳老爹没好气:“没了那土豆木薯饿死你们啦?吵什么!”
他心里当然也是恨的。
他们家倒也不是不要拿土豆和木薯,只是觉得柳采春应当双手奉上送上门来给他们,那他们才收。
她不送,他们绝对不会主动问她要,不然成什么啦?
没想到那死丫头愣是不送上门。
他们当然也不会低头认输、没有上门去讨要。
久而久之,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如果不是白老三一家子折腾出来的事儿,恐怕要到了收获的时候才会再提起这事儿。
可是,现在听村里传的沸沸扬扬,都在说那东西如何如何高产,柳老爹等人要说不后悔那是假的。
但后悔也绝对不可能认输!绝对不会认为自家做错了。
说来说去就是柳采春太没良心。
郑小梅不甘心,忍不住撺掇柳大江去找柳采春说说这个事,柳大江不肯。
郑小梅再一想,也是,一家子的事儿,凭什么柳大江出头?
既然都不去,那就拉倒!
别家在保护土豆,柳采春家也不例外。
一百来亩地的边缘,弄来带刺的荆棘给围上了,灵泉水稀释之后浇灌,荆棘丛密密麻麻,尖刺更加锋利,除非谁不要命了才敢往上扑。
村里人见了纷纷表示这效果一看就非常好,很值得大家效仿学习。
于是大家纷纷上山找荆棘刺藤,绕在自家的地边围栏上。
多加一道保险。
一晃过了月余,柳采春进城,去胭脂铺找齐小姐交易玉馥霜。
这一次她没有在胭脂铺里见到齐小姐,胭脂铺的女掌柜准备了马车,请她上车,领着她去了齐家宅院。
柳采春扮演了一回齐小姐的朋友,前来齐家做客。
柳采春一脸懵,齐小姐则松了口气。
“实在是对不住啊柳娘子,我这也没没有法子。玉馥霜的效果实在太好了,在小姐夫人们中间传开,一货难求,没想到方县丞的小舅子、张家的公子盯上了,逼着我们家交出货源。”
“柳娘子放心,我没说出去。当时答应了你不说的,我没食言,只推说那玉馥霜是从省城里一个不知名落魄行商手里得的,当时是看那行商可怜,所以将信将疑收了他的东西,实在没想过效果这样好。如今分批卖完,已经没有了。”
齐小姐又不甘又愧疚,苦笑叹道:“我们齐家也算是宁阳县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但张家是方县丞的岳家,我们也实在惹不起。”
“难道县令就不管?”
齐小姐冷笑:“一丘之貉罢了,张家可没少孝敬安县令,但凡有点儿什么事,安县令自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张家这两三年,越来越猖狂,在安阳县地界上谁也不放在眼里,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贪了多少好处。”
“这样啊”
柳采春微微皱眉,那还真是挺麻烦。